昨天晚上拂子茅到家时已经半夜了。
龙泽听见动静出来就见院子里人影步伐匆匆进来,带着一身白月光。
看见龙泽立在门前时,脚步一顿拐向他的方向。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呢。发生什么事了?”
龙泽看出他神色异常,似乎带着气闷,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拂子茅什么也没说,突然抬手去揽他,却被龙泽躲开了。
“你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有话就说,没事就滚!”
拂子茅跟着迈进房间,之前阴霾的心情因他气鼓鼓的腮帮子一扫而空。
“我回来时遇袭了,就在山路口。你看看,我受伤……”
龙泽一把拉住他伸过去的右手臂,小臂位置一道血口子,有几寸长,像剑尖划的。血已经止住,伤口周围的黑衣被染的粘腻。
“知不知道谁干的?”
龙泽蹙眉拉着他手腕往里走,“坐下,我去拿药箱。”
“别担心,小伤。”拂子茅在椅子坐下,独幽回头看他一眼,“谁担心了,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你。只是你得罪什么人了,让人几乎堵到家门口来揍?”
拂子茅充满片刻,目光落在龙泽纤细的背影上,“说了你可能不相信,白家未过门的女婿派人做的,我认出其中一人。”
“白家?”
龙泽提着药箱回来,听见他的话眯起眼睛回想,终于想起白府是那,难以置信的问:
“因为白静吗?”
拂子茅略显尴尬,“是。可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自她祖父去世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早把这个人忘到脑后了,谁成想还招来无妄之灾。”
“活该!”
龙泽笑的眉眼弯弯,连擦洗伤口的动作就用力几分。
拂子茅疼的皱眉却不挑明,“你怎么幸灾乐祸?”
“你撩拨完春心就跑,你忘了,还不准人家姑娘思念?有人把心丢在你身上,那本该得到的人不生气才怪。”
他把金疮药的药粉撒在伤口处,用绷带给包扎,“不过下手也忒狠了点,无法无天的还用上剑了,想要你命吗?”
拂子茅未置可否。对方十来个人都手脚利索,好在拂子茅也不简单,下手快狠准。最后逼问才知道所为何事,他当时都震惊了,同样难以置信。
“那些人你放他们回去了?该抓住几个报官去,虽然咱们在这里是外来户,又是孤家寡人,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瞧着他忿忿不平的样,拂子茅笑嘻嘻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是啊,应该像你说的这样。可我没有时间赔烂人耗,影响我心情。料想他们以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今天他们比我挨的重。”
“那就好!”
龙泽躲开拂子茅抚摸小狗般的手掌,提着药箱往里屋走,“没事就回去吧,好好休息。”
“有事。”
说话声就在他身后,龙泽勐地回头,拂子茅已经站在他面前,龙泽带着疑惑问:“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