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吃吧,我要抄学堂守则了。”
林知忆伏在案前,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书写着。
趁着她低头的空隙,谢坚白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打量地。
这是他一次意识到他的未婚妻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以后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坚白哥哥"的小女孩了。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
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手如柔夷,领如蜡娇,齿如狐犀。蟾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副相貌不知道以后会吸引多少登徒子。”
谢坚白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了一股酸意。
当初她父母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他爹娘的时候,对外让她以自己的未婚妻自居,没想到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不知道这婚约还算不算数,总不能白白耽误人家姑娘的姻缘。
烛光渐渐在眼前模糊,谢坚白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谢坚白浑浑噩噩的接受着身边人的牵引,脑子像喝了酒似的不清醒。
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红色。帐帘、门窗、蜡烛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新娘子进洞房喽!"
随着媒婆的一声喊叫,红衣嫁娘缓缓步入房门,脚上的红铃叮咚作响。
谢坚白:“她是谁?”
媒婆着急地说道:
“新郎官别呆在那里,吉时已到,快给新娘子掀盖头啊!”
谢坚白一脸呆滞,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用秤杆掀开了盖头。
盖头下,一张芙蓉面渐渐出现。
是她!
谢坚白彻底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老婆子就不打扰新郎官的洞房花烛夜了。”
媒婆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意离开,还把门关上了。
一时之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谢坚白:“林知忆,我们怎么突然成亲了?”
“你不想认账了吗?是你三媒六聘要娶我的啊。”
林知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本身就长得艳丽,敷面以后就更加艳势逼人。
一时之间,谢坚白分不清是眼前的烛火更亮还是林知忆的脸更明丽。
下腹猛然涌起一团邪火,他只好狂喝了几口清茶,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叮。”
门外远远传来打更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