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让当即摇了摇头:“我现在想不了这些。”
徐逸好奇地问:“这个年纪不想这些,还能想什么?”
谢知让瞅了喻凛一眼,小声说道:“在想怎么破解昨天的擒拿。”
徐逸:“?”这是什么新出的奇怪姿势吗。
喻凛无情回答:“那你要再想一百年。”
谢知让:“……”流眼泪了。
……
“作文再不会写也不能在上面画画啊,偏偏你还画了这么多双人对打,很容易让老师误会你是在针对她的。”
谢知让一步跨过三级台阶,气喘吁吁地跟在健步如飞的喻凛身后,手上还抓着他这次的月考试卷。
喻凛这次的排名突飞猛进,但成绩分布却着实让人咋舌。物理数学近乎满分,仅有的丢分也是因为过程写得太过潦草,被强行扣去了几分卷面分。
而英语和语文,选择题一看就是乱蒙的,作文更是成了他的画纸,上面凌乱的火柴小人大展拳脚,谢知让一看就知道是喻凛最近刚给自己传授的几招擒拿招式,但被擒的那个“受害者”被打得落花流水,很难不让人误会是在刻意挑衅阅卷老师。
“写不来,没事干。”喻凛不以为意地回复着,三两下地跑到家门口,解开了密码锁钻了进去。
谢知让刚被他督促着在楼下跑了五圈,又马不停蹄地爬了二十层,能分出精力看试卷已经是天大的耐力。
他在休息平台上撑着腿大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冲上楼抓上了门把,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扯——
天旋地转,他吃痛地被压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谢知让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喻凛心血来潮的试探。他回忆着对方昨日示范地的动作,用腿勾住喻凛的腰,借力想要将他掀翻在底,却不想喻凛纤细的身体犹如一座山般倾压而下,他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
于是谢知让转换方式,选择主动进攻,想要将喻凛逼退。此举确实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但无论是他踹出的腿还是击打的手掌,都在顷刻间被喻凛一一化解。
“十三、十四……”喻凛还在数着招数,“……二十、二一,差不多了,我……”
“……累了。”
玄关的灯忽然被人打开。
喻凛诧异地回头望去,入眼是米色的家居服。视线往上,则是林鹤那张清冷的脸。
或许是因为顶光的缘故,他哥的神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尤其是那双冷淡的眸子,黑沉得惊人,如同深渊一般。
“哥?”喻凛喊了一声。
林鹤睨过他裸露在外的小腿。
因着出去锻炼,喻凛特意换了一条只到膝盖的短裤,充血后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白得晃眼的皮肤上逐渐漫开了浅粉的血色,仿佛瓷器一般。他半曲着腿,膝盖压着谢知让反抗的大腿,青色的血管攀附在白皙的腿上,瓷器生出了虬结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