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敲门
齐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报告。
他直接翻到结论,在脑袋瓜里迅速计算片刻,微微扬起下巴,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说:“果然,大约凌晨五点左右,我体内咪达唑仑的血药浓度达到峰值,那时候的我不可能有自主意识,也就不具备作案条。”
姬承鹏点头赞同,并补充说:“另外,毛宁安在你杯子里提取到了咪达唑仑残留。据此推测,你是先口服了安眠药,然后才被打针的。”
齐翌抹了一把脸,冷静的问:“王支队的意思呢?”
“嗯?王队看过报告,就让我直接过来了,没说什么。不过他特意叮嘱过下面的人,现在知道报告结果的,只有你我和王支队,还有化验员。”
齐翌拿起手铐又拷了回去,眼下就有了主意:“我刚刚的结论先不要着急对外说,也不要告诉老池,咱们等等看,让子弹飞一忽儿。”
折腾了一晚上,再加上大喜大悲,齐翌面带垂颊,眼神中却淬炼出一种锋芒。
姬承鹏明白齐翌的意思,王支队一大早把人都叫到齐翌家,很可能就是想钓出那个内鬼,他没想到的是,齐翌也看出来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易地而处,他也不可能做到。
“好,我先跟王支队报告,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齐翌身子晃了晃:“让老池帮我泡一杯咖啡吧。”
他继续留在讯问室,但总算六神归位,他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细细回想早上一众刑警的反应。
但他当时整个人都出离的恐惧和愤怒,很多细节已经想不起来,再加上警队里也是一个大社会,都是人精,人要有心隐藏,他很难看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四点,王支队终于带着老池和石怀仁过来,老池着急得上火,却又没有办法。
王支队开口:“戏演的不错,差不多收了,我看再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老池微张着嘴,大写的懵逼:“演什么戏?什么情况?”
王支队瞪了一眼老池,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看你是一根直肠通大脑吧!全支队就只有你这个憨憨当真了,在办公室跟我吵了一天!你说要是内鬼跟你一样,我们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
“他没有冒出来吗?”齐翌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嗯,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谨慎,不过事情还不算完,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现在就担心视频流传出去对你不利,其他的,等你出去了再说。”
齐翌还没开口,老池已经等不及:“等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老齐没事了?”
王支队拿出报告甩给老池:“自己看!齐翌发现自己中毒,算是有了间接的不在场证明,有了这份报告,就能轻易排除齐翌的嫌疑,虽然没有把大鱼钓出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老池也彻底松了口气:“太好了,能排除你的作案嫌疑就好。话说回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演戏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齐翌面无表情:“不是从你们进我家就开始了吗?”
“啊?”
王支队坐在齐翌面前,拿着钥匙把齐翌手上的手铐给解了:“你有什么想法?”
“经过这次栽赃,我基本已经确定了,他们暂时还不想要我的命,现在的目的应该是扒掉我的警服。要不然他们大可把安眠药换成氰化物。”王支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