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具体说吗?”
“不用太过具体,那家密室我也玩过,开始是分散开做单线任务的吧?你就说说你们汇合之后的事就行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直都没跟她汇合,直到游戏结束。不过当时我好像看到她和一个小哥哥在一起。”
“小哥哥?”齐翌更加警觉。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小哥哥以“吃颗糖压压惊”之类的方法,骗关轶吃下了盐酸哌替啶?
于是齐翌追问:“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岳思茗:“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他长得高高帅帅的,大概二十多岁吧?长什么样真的记不清。”
“关轶认识他吗?”
“肯定不认识,”岳思茗摇头:“当时我还调侃过她呢,问她有没有加人小哥哥的微信,她说忘记了。哦,我问了几嘴,她说自己是在游戏过半的时候跟那小哥哥汇合的,之后两个人一块做任务。”
“不认识?”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从关轶遭受的“酷刑”来看,凶手大概率是报复性行凶,无差别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无差别作案的发案率很低,发生的少数几起,也是快闪式的行凶杀人,不会拐太多弯绕。而这桩案子不仅仅手段残忍,还用上了严格管控的药物,太复杂了。
除非……
是那种颇有仪式感的连环杀人,但也没听说此前有过类似的犯案手段,难道这是他的“首秀”?
又或者,是郑钦浩买凶杀人?
可能性也不大,郑钦浩的作案嫌疑其实很小,否则他自己吃的药也该是盐酸哌替啶,而不是盐酸曲马多。弄两种严格管控的药物可比弄一种难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郑钦浩已经辞职过半年,他怎么搞到盐酸曲马多的?这也是一大疑点。
把这些想法也都记在笔记本上,齐翌接着问:“能说的更具体点吗?他们怎么做的任务?彼此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问过,但她三言两语就带过了,我问她是不是对人家小哥哥有意思,她说那不是她的菜。”
回答到一半,岳思茗警觉:“你们不会怀疑他是凶手吧?应该不至于,我看他不像坏人,而且他们之前都没见过面,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害关轶呢?呃,还是说……关轶她被那个了?”
“没有,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只是例行询问,说难听些,我们怀疑所有人,甚至包括你。”
“……我可以理解。”
“能再说说关轶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e……这怎么说呢,挺好一人,性格挺好的,挺直爽,不扭捏,有点像女汉子,在班里的人缘也很好。你们说她被人袭击的时候我都觉得难以置信,除非是那种事,否则谁会伤害她呢?她也没得罪过人呀。”
“你确定她没得罪过人?”
“呃……倒也不是,去年发生过一件事。”
她把网爆事件前因后果说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知道的信息不少,基本和警方掌握的一致。
“除此之外呢?她还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吗?”
“没有,她性格真的很好,脾气也不错,一点都不急躁,跟她当了三年舍友都基本没见她红过脸,仅有的几次还是打游戏的时候骂了队友两句。”
齐翌接连问了好些问题,都没能取得突破,大多数线索都是他们已经掌握的,不由有些失望。
案子陷入了死局,唯一具有作案动机的郑钦浩已经自杀,他的作案嫌疑极小,甚至不具备作案条件,监控表明他回宾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看来还是得从关轶偶遇的“小哥哥”着手调查,此外,药物的来源也是关键。
或许还可以通过她的血药浓度,以药物代谢动力学回溯一下她服药时间,如果真的是在玩密室时吃的药,那个年轻人的嫌疑就很大了。
另外还有岳思茗提到的那些商铺,也要走访调查,沿街的摄像头监控也不能放过,筛查下是否有人尾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