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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盈——”
应遥祝把茶盏放下,细细品味这三个字:“古茶村的人也在找她。”
“找她干什么?”
应遥祝回忆了宣群与破雪间诡异的气氛:“感觉不是好事。”
“今日应家救她,算偿还了她救我的事,找个时间把人弄出去吧。”
应常怀略有迟疑:“万一她还有别的用呢?”
“用处在以后,祸患在今日。”
应遥祝看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如果今日沈濯非要验她身怎么办?”
应常怀答不出来。
她松了肩头,微不可闻的叹气:“往昔你在姚京犯事,陛下多少会看我的面子,可现在我交了兵权回来,应家在他们眼里就是砧上鱼肉。巡检司死了那么多人,赵西亭和尚君宜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狂风暴雨在后,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她离开。”
说到最后,她忽然问:“你是喜欢她吗?”
应常怀微愕。
应遥祝唇畔扯了点笑,眼里闪着戏谑的光:“你让她扯你衣裳了。”
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随着她的话散了个干干净净。
应常怀捏着茶盏,指节都在泛白:“我不喜欢!”
应遥祝挑了挑眉,不相信:“那你让她扯你衣裳。”
“她害怕……”
“害怕就给扯?”
应遥祝眼里闪过智慧的光芒,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家弟弟那张嘴:“我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了?”
应常怀:“……”
他说不赢她,借喝茶遮掩。
应常怀思忖着要不要把她的身份跟应遥祝说。
从地道出来那日,她说自己叫宣止盈开始,他隐约有了猜测。
听说她来姚京找爹,疑心更甚。
去西院重温日录时,他发觉每一句都能在她身上映照,像是从书里活过来的人一样。
她与日录上的‘阿盈’,八成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