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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夫人发出一声轻哼。
三人不约而同地额心冒汗,接下来是最紧要的关头。
“陆莺,把蛊虫封在心脉里。”
陆莺瞳孔微微变大,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抬手间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入心周十数个穴位,把蛊虫牢牢的禁锢在心内。
做完这一切,陆莺问:“然后呢?”
“等。”
宣止盈双手交迭,汗水划过脸上的伤口,传来微微地刺痛感。
她冷静地说这话,胸腔中一颗心跳的飞快。
破雪见气氛紧张,有意缓和,问她:“你脸怎么回事?”
陆莺惊奇地望着破雪。
宣止盈好似什么都不知情,笑了下:“被人弄伤的。”
“哦,”破雪忽然说:“能出去的话,我给你治好。”
陆莺默默想,这大方慷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宣止盈还是笑:“好啊,谢谢。”
屋内静了下来,陆莺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炸的噼啪响。
破雪坐在床旁,侧脸拢在烛光中,看起来愁眉不展的。宣止盈下意识替她捋了把发丝,在她说话前开口问:“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破雪一下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过得可不好了,但是又不能跟旁人说,于是郁闷道:“一般般。”
宣止盈看着她:“会好的。”
“得了吧,现在命都不知道有没有呢。”破雪觉得她在说胡话,想起来什么,问她:“你为什么要见尚勤鸣?你跟他什么关系?”
“朋友。”
左相和右相关系可不好,结果他儿子和政敌的外甥女是朋友?
破雪觉得她敷衍自己:“认识多久了?”
“十几天吧。”
破雪:“……”
看吧看吧,就是敷衍。
陆莺还是老样子,治病、串牢、学医。
听完她的话,破雪问宣止盈:“你呢,过得怎么样?”
她把这个问题当做客气的回礼,就像是人们打招呼那样。
——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宣止盈还是在笑,好像进这个屋子后,笑容就没有掉下来一样。
“我有点辛苦。”
她眼睛里下了雨,湿蒙蒙的,仿佛南郡难捱的梅雨季。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破雪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心口发紧。她试探性地伸出头,又顿在空气里,宣止盈没有阻止,她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话赠回给她:“会好的。”
雨没有停,反而下大了。
宣止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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