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他那双本没有喜怒的双眼冷冷地看着程瑞,就像在看蝼蚁般。
大口的鲜血再次从程瑞的口中涌出,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再次感受到了剑宗老祖的强大与自己的无能为力。
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他便永远留在了雪地里。
温热的血从寒璃剑上滑落,溅在冰冷的雪上,像极了绽放的花朵。
舒墨抹去脸上被溅到的血珠,收起寒璃剑,再也不看失去生气的程瑞一眼。
雪还在继续下,很快就将尸体彻底埋了起来,整个世界再次只剩纯白一片。
“乖孩子。”舒墨安抚地摸了摸护食,护食小心翼翼地窝在他的怀里,却因对方的寒意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样的舒墨它从未见过,身上的血脉更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离眼前的强者远一些。
舒墨好似没有察觉到它的害怕,沉声安慰了一句便走向陆拾遗。
他的手搭在黑色的茧上,暴戾的双眼有一瞬的平静,龙鳞甲似乎对他极为熟悉,伸出细小的枝桠勾缠在他的手上,随即裂开一个小口将他放了进来去。
陆拾遗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他紧闭着双眼,如若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真像是死了一般。
舒墨脸上浅淡的暖意在见到陆拾遗此时的模样后便消散于无形。
陆拾遗的眼珠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舒墨上前,双手托起对方的脸颊,抵上他的额头,轻声道:“我来了。”
陆拾遗没有说话,但识海却立刻接纳了舒墨的存在。
黑色和白色的神识在识海的某一处交汇,像炸开的烟花,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陆拾遗仍旧没什么反应,直到冰凉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啾?”护食知道危机已经解除,只是它容量有限的脑袋瓜还没想明白自己的两个饲主在做什么,就被缠在腰上的龙鳞甲重新扔到了雪地里。
它年纪小,有些少鸡不宜的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双修本只是一门普通的功法,能够让结为道侣的修士短期内提升修为,只是后来有魔修寻找炉鼎提升自身修为,双修才逐渐成了邪魔外道。
真正的双修百利而无一害,起码陆拾遗醒来时神清气爽,除了屁股还有些疼之外。
昨晚的黏腻已经被清醒干净,陆拾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舒墨将他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眼中的热意几乎要将他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