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苏过,在诗词课时极为出彩,然而到了算数课就愁眉苦脸,咬着笔头半天也不知该从何下笔。
于是,每天晚上的宿舍里,石坚总会额外的给苏过和姜唐佐开一开小灶,补习一下算学。
砰的一声,姜唐佐痛苦的倒在了床上,发出哀嚎。
“当官乃是御民,这算学之道需要学得这么高深吗?”
石坚含笑看着姜唐佐。
“大宋商业发达,尔若是算学不精,要被那些成天和数字打交道的商人糊弄成什么样去?起来,还有三道大题没做呢。”
“啊!!!”姜唐佐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房间。
通判陈禄修并没有说谎,他确实也会来州学授课。
陈禄修教授的多为上舍生,外舍这边基本上是一个月来一两次。
但每次前来,陈禄修都一定会找石坚提问,而且一问就是五道题。
答不出,就罚站。
于是,第一次的时候,石坚被罚站了整整一堂课。
石坚很生气,连夜回去将大宋的刑名法律都翻了一遍。
第二次,石坚没有被罚站。
第三次,陈禄修整整问了石坚一堂课的问题。
石坚依然还是没有被罚站。
大半个学校的学子们闻讯而来,甚至连几名教书先生都跑来看热闹。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禄修点了点头。
“石坚,本官上课,你今后无需来了,你的本年评定是上上。”
一阵喝彩声响彻课堂。
“真不愧为本州第一也。”
秦席房一下课就出现在了石坚面前。
“石兄,走啊,我请你吃饭。”
秦席房很喜欢请石坚吃饭,而石坚也从不拒绝,只是告诉秦席房。
“将来我也会请秦兄吃同样多的饭,只是菜的质量可能不好保证。”
秦席房闻言哈哈大笑。
“石兄放心,莫说是石兄一个人,就是天天请州学里这五百士子吃饭,我也尽请得起!”
今天的菜是两壶酒,一盘炒螺,还有一盘炒青蛙,以及一盘海螃蟹。
苏过和姜唐佐并不在,这两人明显被石坚的上上给打击到了,回去疯读大宋刑律。
石坚用筷子夹起一个螺,嘴巴轻轻吸溜一声,螺肉就钻入嘴里,非常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