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旧在轻轻吹着。
而沉默,却在两个心中都盛满悲伤的人之间慢慢散开。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已经掩饰好所有悲伤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既然来了就是客,本王代表所有影族人欢迎你的到来。”转身,浅浅一笑,却不知这笑看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却是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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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城的清晨。
依然是在洋溢着甜蜜的美梦中醒来,丁彦妮睁开双眼,嘴角仍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发觉心中满满的全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幸福?
不想起床啊,真舒服!
她开心地想着。
突然,一阵异样涌来,她立即嗖的一声坐起身来,掀开自己一侧的被子一看。
哇!偶滴神呐!怎么办?怎么办?
她顿时只觉一阵头大,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身边的那位正好醒来,见她模样奇怪,便坐起身来问道:“彦儿,怎么了?”
啊?她脸蛋迅速涨得通红,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捂紧被子,脑袋里才转过各种用来解释却又马上被她否决的理由,那位已经发觉不对劲又发话道:“有什么事就告诉为师,不要憋着不说。”
闻言,她没办法只得扭过头看向他,挠挠脑袋,尴尬地笑笑道:“没什么,师傅,我大概是昨晚吃错了东西,肚子有点不舒服,哈哈,哈哈……”
“不舒服怎么不说呢,让为师来给你把把脉。”他怎么就没发现她昨天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呢?
说完,他就伸出右手准备给她把脉。
“呃?”她慌了,急忙闪躲着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大声说道:“没什么啦师傅,不用把脉了!”
玄剑见她躲躲闪闪的神情着实奇怪,心中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又瞟她一眼,发现她脸红红的手中紧扯着被子似乎真有些不对劲,他心中顿时着急起来,柔声劝道:“彦儿,别任性,为师只给你把把脉,不会有事的啊,听话。”说着,就俯身上去想接过她藏在身后的手。
“啊?师傅我……”她见他伸手就要圈上来,心下又是着急又是害羞,只能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一点一点向后方移去。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两人一个前进一个后退的过程中,被子也随着二人的动作一起移动,于是,白白的床单上一片血迹慢慢地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轰!丁彦妮顿时觉得天崩地裂,只欲羞愤而死,迅速抓过可恶的被子将那片显眼的血迹遮住。
那边的玄剑也看到了那片让他的宝贝徒弟一大早就不对劲的罪魁祸首,万年冰山的脸上居然也浮起了一片红晕。
“咳,咳……”他尴尬地收回半途定住的手,掩饰般地放至嘴边,低头咳嗽两声。
那血迹是……他昨晚好像也没干什么吧?印象里昨晚两人甜蜜地私语了一会就睡了呀,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干什么事的啊。那哪来的血迹呢?难道是……
他抬起头看向脸涨得通红的彦儿,轻声问道:“葵水?”
葵水?就是那个意思吧。
她窘迫地点点头,不吭声,一双眼睛却死盯着绣花被面。
果然。
他也有些窘,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别急,我去喊月遥来。”
然后,见她埋头闷不吭声,只当她不反对,便匆匆起了身套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
身后,只剩下丁彦妮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
前几个月都还有从那边带过来的卫生巾啦,偏偏赶上这个时候刚好用完,她可真是倒霉!
天啊!她只觉郁闷无比,头一栽,倒在那可恶的被子上,狠狠用劲又捶又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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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翔城以后,丁彦妮第一次在这种极端别扭的状态下走到夏彦楼后院的凉亭里吃早饭,自从进入那帮禽兽的视线之后,她就觉得这段通向凉亭的小路无比漫长,幸好身边还有个月遥陪着,否则她只怕会忍不住落荒而逃。
那边凉亭里,几只禽兽在窃窃私语。
“喂,欧阳,你觉不觉得咱们老大他今天格外有些不对头?怎么今早没跟小妮子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