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我们德院风气好,那可是从前。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怎么还能如此心大。莫说是一个装了银子的荷包,就是一只笔我都是不放心的。”
隐素听到这些话,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如此老掉牙的套路,这些人是不是看不起她?
那个李姑娘听声音都快急哭了,说荷包里有十几两碎银子,还有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是她这个月的零用钱。
“一定是被人偷拿了!”
不知是谁开的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复盘。方才来最早的几人是结伴而来,彼此都可以为对方作证,那么就剩下昨天走得最晚的人。
众人齐齐看向隐素,隐素昨天被谢弗留了堂,而且还要值扫。不用说,在所有人看来她就是走得最晚的那个人。
隐素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是略显懵懂。
“傅姑娘走得晚又如何,你们凭什么怀疑她?”
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替隐素说话,上官荑的身份不低,身为开国三公四侯之一的安远侯府嫡女,哪怕是学业再渣,明面上也没人敢得罪她。
“上官姑娘,我们也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故意怀疑傅姑娘。”有人说。
“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上官荑轻哼一声,对隐素道:“你别怕,我们学院可是最讲理的地方。”
“上官姑娘,我们正是在讲道理。”那李姑娘红着眼眶,道:“傅姑娘,如果是你拿的你就还给我,此事就此作罢。”
一张口就给人定罪,可真讲道理。
“你说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人证的,物证呢?”
“同为学院的学生,我不欲让你难堪。”
这还不叫让她难堪。
“我没拿。”
“你…你不要逼我!这事如果传出去了,大家的脸上都挂不住。”
“依你们的意思,是谁走得最晚,那荷包就是谁拿的,对吗?”
“对!”
“那你们可真是讲道理。”隐素木着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可惜,我不是最晚走的那个人。”
李姑娘脸色变了变,不是傅姑娘,这怎么可能?
“你…你不狡辩,除了你还能是谁,你别把谢世子扯进来。”
“也不是谢世子。”
“那是谁?”
隐素往外面一看,伸手一指,“诺,偷拿你荷包的人来了。”
顾兮琼昨日被林清桥盯着值扫,从未干过粗活的她哪里受得住,是以今日早起时浑身疼得厉害,险些误了上学的时辰。
未进教室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让她原本郁结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几分。当她一脚踏进教室,听到的就是隐素的那句话。
所有人都惊了。
“傅姑娘,你在说什么?”顾兮琼压着声音问。
“李姑娘说自己的荷包昨天落在教室,还说谁走得最晚谁就是偷拿她荷包的人。顾姑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可得好好和李姑娘说道说道。”
李姑娘万没想到最晚走的人会是顾兮琼,她此时脸色已是大变。
“顾姑娘,你真的…真的是最晚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