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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般震惊中我已不知从何吐槽起,便只是盯了他一会儿,诚恳发问。
“……我放在里面的杂物呢?”
里包恩翻了一页报纸。
“扔了。”他语气平常。
“别乱扔别人的东西啊!”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过期的饼干、喝完的矿泉水瓶、多印错印的文件、一盆死掉的多肉还要留着?”
“啊,我失踪的多肉原来在储物柜里。”
“……”
好吧,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确实很久没管这个柜子了。以前有一些会议不让带手机我才会打开一下,最近没有这些会要开,我自然就把放了什么忘得干干净净。
回头观望一圈,有的人去茶水间泡咖啡了,有的一早就去汇报工作,有的甚至还没来上班,办公室现在倒还挺空的。没人发现里包恩,我不禁松了口气,用脚拖着转椅挪回办工桌,“那你用吧,公司提供的东西,能多利用正好。”
说着,我又想起别的事,再次向后挪过去一点,上身转过去趴在椅背上看向小保镖。
“我说的那家店你去喝了吗?”
里包恩目不转睛地浏览着新闻报道,一心二用回道,“喝了。”
我来了兴致追问:“好喝不?”
我还没去过呢,只是听同事说那儿招牌的意式浓缩很正宗,网上评分也挺高的。
“还可以,”里包恩说,我严重怀疑在他嘴里的还可以就是很好喝,“咖啡师很好学,悟性也不错。要是我的学生也能像他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我:“……好学?”
里包恩:“他问了我一点做咖啡的诀窍。”
这家伙是不是每个技能都精通啊?我默默吐槽。认识里包恩的短短一天里,我觉得我已经什么都能接受了,便顺口再问了一句:“你的学生是简历里写的黑手党继承人么?”
“没错。”
“那你现在回不去,那边会出问题吧?”
办公室的风扇嗡嗡地、缓慢地摇着脑袋,我半伏在椅背上,不时感到风从发间穿过,不由抬起手捂住被吹乱的耳畔侧发。里包恩这回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他抖了抖报纸,稍微转过头,平静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