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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喽。”他一改有些沉厉的面色,又开始像个略显随性轻浮的大叔,“免得引起什么浪费我时间的麻烦,我先跟你说好。我只是调整了一下你的死气能量的周转频率。”
我伸手看看掌心,外表没变化。
“为什么?”我稍来了点兴致,抬头请教,“因为我的能量可能和那边的世界不匹配吗?”
川平答:“简单来说,这个世界和七的三次方没有太大联系——里包恩应该跟你讲过这个吧。所以,你的觉悟被成功激发出来,却也一直是处于压抑的状态。”
“原来如此。”
“就像被强行塞入小盒子里的史莱姆,挤压变形。环境一变,打开盒盖就很容易失控地溅出来。甚至可能造成蝴蝶效应。”
我:“你的比喻着实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川平:“能得到解释应该知足,异界人。”
的确。
“我明白了。”我紧了紧有些松垮的针织围巾,朝他正经颔首,一码事归一码事地答谢:“谢谢你。”
站在明亮之处的和服男人瞥了我一眼。
他不置可否,反而悠然地重新坐下,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翘脚。“别误会,我只是首要地为世界着想。何况你和里包恩的关系我没有意见,也乐得促成,所以不差帮你这个小忙。”
对他来说或许确实是洒洒水的事。
不过,我留了个心眼,估测着。以目前对这位中介的了解而言,他在这个节骨眼把我捞到他的异空间里,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排查风险。
我倒是不担心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身为自尊心强的星球管理员,他犯不上花精力暗算我一个普通人。
思路忽地一转。
我顿了顿,环视一圈仿佛包拢而来的阴沉沉的晦暗环境,扬起眉毛。
“你说是把我拦截下来,也就是说穿越已经开始。其它人已经过去了么。”我问,“这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吗?”
川平闻言,发出一声“哎呀”。
在我愈发死鱼眼的注视中,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终于反将一军似的撑着脸颊,看起来颇为愉悦。
“你不提我都忘了。敏锐真是你可贵的优点,友寄新奈小姐。”
他显而易见地在笑,在镜片的反光下衬得神秘而狡黠,“但是我也不清楚,这是随机的。这里度过的十分钟,在外面可能只是做了个梦的时间……可早就过了十天也说不定。”
哈?
“你说几天?”
“打个比方罢了,杀气别这么重。”
我冷着脸,正色地表示社畜开不起这个玩笑:“我要上班。川平先生。就算真的过了十天,也麻烦你动动小手把进度条拉回假期。要是全勤奖没了你打算怎么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