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念喝着果饮,目光温柔地看着小心翼翼求证的云娘,更加温柔的笑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云娘怎么说呢!
狂喜!表现在脸上的激动!太好了!这是大喜事!
怎么说呢,任何势力都忌讳子嗣断绝!虽然,虽然她不担心,但有新生,一样让人高兴!
云娘几乎要拿出自已的看家本领,照顾有孕的夫人。
才发现,她以前看家的本领是打胎!
顿时又急了,要不要找个女大夫,专门做这个的那种?
霍之念品着果饮,不急不缓。
她不能挑出云娘的错处,‘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是千百年来,人们根据大量经验教训,总结出的真理。
无论动力系统如何演变,体系如何变更,这都是资本运转的基础。
就连资产信托,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避税,延伸出的‘父死子继’。
所有相信它没有这个根基,只有信任基础的豪强,最后都完了。
至于民间的‘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是普罗大众寻出的延续办法,同样的血脉下,即便不爱幼子,也不会造成杀幼子、绝根基的最后结果。
霍之念不会企图告诉云娘,如果境界、势力再高下去,这个基层理论就要动一动。
比如,她的孩子将来可能继承她的思想,却无法继承她的事业。
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呢,也许她百年了,她的想法还没有看到一角,云娘此刻的开心才是对的。
也许她百年了,功成名就,她的路看到了雏形。
可谁说的清呢,谁又可能想什么就成功呢,只要他们能生活的好一些,就够了。
所以,她没有想那么多。
此时。
她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爱着她的孩子。
“夫人……”奴婢去……
霍之念放下果饮:“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避一下我的避讳。”云娘都能猜出来了,还是要避一下。
云娘一愣。
霍之念手指落在杯沿上,淳滑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看过去。
她最心爱的几套茶具都是他送给她的,家财雄厚,皆非凡品,但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不能轻易掺进孩子,对任何人,都会造成新的博弈。
所以,还是不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