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向槐钻起了牛角尖。
他跟着走出门去,小心的将自己的身影隐在梁柱之后,隔着距离瞧见乐灵才到阶梯口,王承良就欣喜迎上的脚步……
向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点,他 的浓眉紧拧,只觉一股酸呛直往喉头上冒。
夜已深,客栈已没有其他的客人,小二在忙着收拾。
“乐姑娘,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是抱歉。”王承良打躬作揖,堆上笑容。
“不打紧,请问王公子有何贵事?”乐灵知道这人此时前来,必无什么大事,顶多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承良这人,没有他父亲的心眼,简单易懂,很好掌握。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只是来拜访一下乐姑娘。”王承良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镯子,往她的面前一递。“这是送给乐姑娘的。”
“……”乐灵一愣,这人未免也太直接了。“这我不能收。”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王承良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将镯子放进她掌心里,接着压低了嗓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我问过爹了,在‘事成’之后,向大人将迎娶程姑娘,我知道乐姑娘是向大人的义妹,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我们一起办喜事,到时,‘三喜临门’岂不是一大乐事。”
乐灵的大眼眨了眨,充满疑惑。
他也想太远了吧?一跳就跳到他们“事成”之后的婚事了。
不过,这也代表他真的把她当成“自己人”了,连“事成”这两个字都敢说出口。
“王公子……”乐灵所决定莫名其妙,当仍想趁机将事情问个清楚。“我们到外头去谈谈吧。”
“也好。”王承良喜不自胜,以为两人有了独处的机会。
于是两人就在向槐的注视下,并肩出了客栈门口。
那把烧在向槐眸中的火,更旺了。
那男人送她玉镯,这代表什么?定情物吗?
而乐灵没有拒绝就算了,还带着他不知要去哪?
纵使她说过,她是去套话的,但是他的理智还是无法战胜愤怒,一把火汹涌得几乎要烧掉他的自制。
曾经,他认为乐灵的醋意是莫须有的。
但是此时的他却深刻感觉到那种酸涩从心口涌出的情绪,上不来,下不去,想忽略却又做不到。
理智!理智!理智!
他努力呼唤着他的理智回归。
回房!回房!回房!
眼不见为净,他梦周公去总行吧,他可以忘记这些,一切以公事为重,他一定可以做得到。
于是,他的脚步动了——
只是,理智首次战败于情感,他往门外纵身而去。
花前,月下,湖边柳树轻摇,微风轻佛。
王承良借着月光看佳人,心想着即将登高位,坐拥江山跟美人,他的一颗心几乎要飞上天。
乐灵懂武,知道王承良是动不了她的,但是他的目光却让她感到害怕,只因为她不能反击,在这情形下,她开始后悔做了与他独处的决定。
她一步一步后退,而王承良则一步一步逼近。
“我听义兄谈到要起义的事,我很担心。”乐灵主动提起谋反一事,希望能获得一些有用的资讯。“我们人单力薄的,真能成功吗?”
“当然成,我们并不是人单力薄,已经都做好联系。到时我登高一呼,父亲成了当朝皇上,我就是太子,而你就是……”王承良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忍住甩开的冲动,正打算要问出配合的人还有谁时,没想到一个黑影闪来,好巧不巧的就拨开他的手——
“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