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纪律严明,荆婉儿本来猜测是宫里人,因为这也是唯一跟她有瓜葛的地方。可宫里要抓人大可直接大张旗鼓冲去大理寺,何需要如此的迂回。
这群人并不是宫里来的,不知为何,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是宫里,那就好。楼上的喜茶显然被威胁,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荆婉儿让他们不要为难喜茶,那马车前的人却冷冷不屑道:“自身难保,还有闲情管别人的死活。”
荆婉儿看着他:“既然我是自身难保,这里依然是长安的街市,闹的太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马车里面的人似乎在静默,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再次倾听了一会儿。
男人盯着荆婉儿说道:“想要那丫头活命,就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做。”
荆婉儿盯着那马车,尽管这里是人群稀少的后街,但这么一大帮人堵在这里,还是很可能引起骚乱。
男人看着荆婉儿,踢开了身侧一扇门:“这茶楼我家主子已经包下来了,请吧?”
包一间茶楼不算什么,而是对方早已设好了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荆婉儿。
荆婉儿一言不发,看着那扇踢开的后门,慢慢走了过去。
茶楼里面所有人都被遣散了,这一波人一进去就把所有出入口都把守着,一只苍蝇也难飞。
荆婉儿到了现在都不露惧意,马车里的那双眼睛盯得更加紧了。
荆婉儿看着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如果对方是想要她的命,杀了以后埋尸茶馆,可谓完美犯案。
马车前那男人这时露出一丝特别的神色:“你真
的不怕死?”
荆婉儿看着他,从他的样子知道这句话,定然是马车里那位“主子”问的。
她片刻说道:“我是不是怕死,不如说说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对方这种样子,流露出了一种绝对不该有的情绪,就是好奇。对她有好奇?
马车前那男人招了招手,只见,喜茶被押着从楼上走了下来。
荆婉儿最不想连累于人,对方拿着她的软肋,荆婉儿手心难得见了汗,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多少。
她看着喜茶,喜茶咬紧着贝齿,对荆婉儿摇了摇头。
喜茶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说出她们深宫宫女的身份。显然这是她们死也不会吐露的秘密,关系着整个长安她们已经从宫里“逃出来”的姐妹。
荆婉儿心头有一丝怆然。
她再次看着那马车,马车里的人没有任何露面的意思,显然也不打算露面。
车前的男人态度更加倨傲了几分,“这丫头的底并不干净,我家主人想查,自然查的出来。是选活路还是死路,就看你们了。”
对方一直在想办法制造一种压力,这也说明他们想要荆婉儿屈服的事并不单纯。
荆婉儿盯着马车尽量不露声色:“婉儿在深宫待了五年,自认不可能认识姑娘这样的人,敢问姑娘为何要这般紧逼?”
她的话音落下,马车四周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