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离开,巷口恢复了平静。
别院里,宋时玥瞧着打扫的几乎一尘不染的院落,对老赵头和守在这里的仆人们初始印象很好。
老赵头带着三个仆从,两个仆妇给赵醉薇磕头。
谢婉代替赵醉薇,扶起老赵头几人。
起身时,老赵头和两个仆妇的眼眶湿润。
那三个稍微年轻点儿的仆从也是眼眶红红的。
赵醉薇哽噎的感慨道:“十五年了,这里依然如故,多亏了赵叔和诸位辛苦。”
她病了这些年,几乎和这里断了联系。
曹安尘根本不知晓这里,自是不知道要给这里的人发例银。
若不是赵叔几人的忠心,这里恐怕早已物是人非,换了主人。
“赵叔,你们这些年是如何维持生活的?”
“回小姐、哦不,回夫人的话,我们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儿,除了必要的食物,没什么花银子的地方,有您和侯爷之前给的例银,再坚持15年也是能行的。”
他们在后院里开辟了菜园,养了鸡鸭。
除了必要的米面,基本上是自给自足。
宋时玥看向他们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有的上面还打着补丁。
这些人真的是在仔仔细细的过日子,辛苦的等着主人到来。
按说,父母在这里藏了宝贝,这些人不可能不清楚。
可他们依旧守着本分,真正的做到了忠心日月可鉴。
赵醉薇谨慎隐晦的问道:“你们大家都还好吧?院子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都好!托夫人的福,老仆几个和院子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老赵头面色坦然,“只是夫人和侯爷……”
老赵头说不下去了,广平侯府的事他们都有听说。
昨晚侯府挂出了白布,大家还以为是给宋老太挂的。
哪知今早有人来通告,夫人要来时,才知道是给侯爷挂的。
十五年了,同在京城,却已是物是人非。
若不是当年主子的吩咐,他们几个早就找到了广平侯府。
如今想来,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老赵头唏嘘道:“侯爷当年好像早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