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
终烟雲倾身,两只小手紧紧地捉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这个老板看到终烟雲双眼冒血,以为那个来当表的小少爷是她的哥哥,要么就是她的情人,才会让她这么激动,急于想知道他的下落。
“他说,‘谁问起来,就只说三个字,不知道’。”
“什么?”
终烟雲直起身子,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挥挥手,放在那老板身上的大刀已经被拿下来,王宝子跟在她的身边,“这……怎么办?”
就这样把钱给人家了,就这样走了?
终烟雲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块表,上面的躁痕说明这块表所经历的历程,以及被主人遗弃的悲伤。
卓蔚寒桌子上的那一块表还完好,似是一样;而这一块,却已遭到主人的遗弃。这一些,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都知道,还是……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终烟雲摇摇头,“我们走。”
手中的表已然带了温度,两只手轻抚着它,终烟雲带着两个保全往外走。出了门之后,没多久就被警察给逮了住,说王宝子持刀抢劫,而且还意图伤人。
终烟雲搭眼往那个卖表的商铺看去,应该就是在刚才那个在外屋的小星报了警吧?既然他敢说王宝子抢劫,那么,那三十万肯定已经被老板给转移了,不足作为证据。
“终秘书!”王宝子看着她,眼中带着渴望,手里面的手被警察给夺了去,还说证据确凿。
终烟雲摆摆手,“看看让你们的经理去赎人去。”
王宝子被带走,身后只跟着柳下,“终秘书,我想那个老板肯定是在说瞎话。他怎么可能会当给凌特助五十万呢,如果这样,他不是赔本了?!”
终烟雲笑笑看着他,“他也许只当给凌然一万,而那一万还是东拼西凑。”
“咦?你怎么看出来的?”
柳下不由地拿眼睛瞧着她,眼中显出疑惑。他刚刚也在猜,那老板到底当给凌特助多少钱,可是,也没有想到过一万啊。
“一万,也许是这家店能给出的最多的钱了。刚刚那老板的伙计敢报警,那就说明我拿来的三十万已经被他们给暗中转移了,不足作为证据。在那个店里面,依那个店老板的小心程度,放一万块钱,已经是极限了。”
叹息着皱着眉头,如果凌然真的得到了一万块钱,那么——他将把那一万块用作什么途径呢?
口袋里面的手表仍然带着自己的体温,终烟雲心里面那最柔软的部分已经将凌然装了进去,自己能不能去一趟凌然家里,去找找线索呢?
凌然身为卓蔚寒的特助,钱这方面肯定不会缺的。卓蔚寒对每个手下都极为大方。像自己上一次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尚生几乎把卓蔚寒的金卡给刷光光,好几米长的刷卡记录,卓蔚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有让自己赔偿。工资照样发给自己。
终烟雲知道,那钱肯定是卓蔚寒往上划了账了,让公司负
责了。
从这里来看,凌然就不可能缺钱。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用最小的价值来当这块表呢?
把那块表拿出口袋,终烟雲深刻地看着表罩上那个凌厉的划痕,身后的柳下已经截了一辆出租车,把终烟雲塞进去,他也跟着坐进去。
“去哪?”
前面的司机叫了声。
柳下没吱声,等着终烟雲说话。
终烟雲却瞪着手中的表,陷入沉思。
“到底去哪儿!”
前面的司机师傅不耐烦了,“还不知道。你车先溜达着,等知道地方了,再告诉你。钱不会少你的,快走吧!”
面前的司机师傅“切”了一声。都不知道去哪,还让快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终秘书,你说咱们去哪?”看走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没有看到终烟雲开口,那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她自己手里面的那块表。
柳下跟着分析起这块表来,“看来凌特助是遇上麻烦了。该不会是去收拾行装跑拉斯维加斯赌博去了吧。嗯,凌特助去赌博,那一定肯定是逢赌必羸的,谁让他那么聪明呢!”
“柳下,你是凌特助的话,你会拿着钱去做什么?”
终烟雲扭头看着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这辆车子走得那么慢。“我们先去凌然的家里看看。”说着,她对前面的司机报出地址,车子一下飞驰起来。
“如果我是凌特助的话,把总裁给甩了之后,那肯定是要放松一下的,”柳下津津有味地说着,在看到终烟雲皱起的眉头之后,他陪着笑,赶紧改口,“当然,那是开玩笑的啦!凌特助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缺钱而把表给当了呢,打死我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