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他的目光,终烟雲顺从回他,“你不是说,会依我意思么。现在,不正是时候?”
“哦?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了?”不觉得她会如此轻快答应,即使为了凌然。她的性格也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果真见她暗暗皱起眉头,大大的杏眼闪过一丝难过和决绝。
她肯为了凌然而改变么?之前为了五十万,她愿意,虽然中途反悔……
不过,这件事情落在自己手上,必不会让她有机会逃出。
武绮聪朝外间别墅矗立着巨大游泳池扫了眼,据他调查,终烟雲是只旱鸭子。他玩味十足地笑笑,想象着面前的女人,一丝不挂像失去氧气的鱼一般,瘫倒在自己面前,任他予取予求。
“武绮聪!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
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脸上泛着旺盛的精光,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贼一样熠熠生辉,像猛虎一样紧攫着自己。
“啊,你说什么?”
武绮聪眨巴眨巴眼睛,他还真没听到她在说啥。
“把你的人撤走,我要去看凌然!”
武绮聪的人虽然名为撤走,其实都在暗暗地监视着这里。
终烟雲轻声关上门,远远地站在门边,从这个角度看去,大床上的凌然瘦削而虚弱,苍白而病弱的脸深深地可见凸起来的颧骨。
他头微微偏向一侧,看不见他的眼睛以及是否紧皱的眉头。
终烟雲悄悄走上前去,绕过病床,来到另一侧,凌然的大部分脸展露在面前,苍悴,惨白,羸弱,悲伤。
伸手向他的脸,终烟雲自己冰凉的手抚向他更加寒冷的脸,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一般,他冷冷清清地被摆放在那里,不语不动,乖乖地似是个孩子。
将他身上厚厚的被子揭开,终烟雲伸手向他的胸口摸去,温温热热的。
立时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有点冰,他还活得好好的。
床边的桌子上整洁放着药用棉,盐水以及碘酒,零星地目光还能触到白光滑落时,两把尖利手术刀刺入眼底的冰锋。
终烟雲环顾四周,厚重的窗帘密实地遮盖住外面炙热的骄阳,房间内昏暗但温度适宜,由内间房敞开的那丝缝隙中,终烟雲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透明的玻璃,干净的细窄床铺,内间房好像大雨过处被冲刷一新。这应该就是给凌然动手术的房间?
终烟雲暗暗想着,低头又看看凌然,他还需要动手术?为什么刚才武绮聪没说?
就当终烟雲心里面有疑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在自己身边的床铺处有些微的响动,她微微一怔,好像在瞬间反应过来似的,马上回头去找。
只见刚刚躺在床上的男人,
此时已渐渐睁开了眼睛,他那双微有些疲乏的双眸,细密而卷曲的眼睫,如雨幕一般颤抖而虚弱。
突然,他的眼睛有了焦距,在一点一滴地对向自己这边。
终烟雲随着他的目光而上,在他的眼底将自己心中的寻问聚焦。只是探索的目光还未深至,面前的男人很快垂下眼帘,微微低着头,他嗓音嘶哑,“你不该救我。”
“发生了什么事?”
终烟雲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