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年来,帝君只有您一人。。。。。。”
“我知道。”余姚将空碗还给孟婆,然后勉强笑道:“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做不到像你们说的那么大度。”
“我爱他。”
“如果他不爱我了,我留在他的身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百年前的我,因为他的离开死过一次。”
“那时候我没有看清。”
“现在,我看清了。”
“他心里有了别人,那么我就应该成全,不是吗?”
“您这么做,苦的是自己,何必呢?”孟婆还想继续劝:“现在您已经喝下了六碗汤,若是在喝下那第七碗,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余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用自己的心头血抹去了和他婚书上的名字。”
“我去了阴籍司,也削去了在阴籍司的留名。”
“明日百年庆,他成婚的大喜日子,也是我解脱的日子。”
“往后无论是魂飞魄散,还是转世投胎,跟他便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您。。。。。。”孟婆惊骇的看着平静诉说的余姚,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久久她的震惊才化作一缕叹息。
“都说人间女子多痴情,我在这奈何桥旁不知多少岁月见过不少痴情种都未曾受过丝毫影响。”
“如今,却是不得不信了。。。。。。”
“痴情最是愚蠢。”余姚自嘲一笑。
从孟婆府出来,她突然觉得有些舒心。
不知是因为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还是因为记忆再一次消失了许多,总之,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回到府中,闫禁和夏暖依旧在屋中,似乎两人有着说不完的情话,做不完的事情。
余姚第一次耐着性子在厅堂听了起来。
最后只留下了四个字。
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