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泽却捉了她的手,轻轻舔过。
像坏脾气的猫,挠得主人鲜血直流。可真有一日看到主人对家门外的猫,产生了怜惜,喂了它猫粮。而那野猫喵喵叫着,日日跑来门前。
主人亦摸了摸野猫的头。
野猫,也能时不时分去主人的注意力了。
坏脾气的猫,产生了危机感。
才开始主动接近主人,拱着头,讨好主人。
周兰泽就像那只猫。
纪筝缩回手,撒谎道:“还疼。”
他见不得她皱眉。
复又抱好她,圈在怀里,拿过被子把她裹紧,“以后别贪凉。我看着你。”
他拿起手帕,将她被他舔湿的手指,一一擦干净。
凉丝丝的手帕拂过皮肤,纪筝感到不禁战栗。
月事时,对冷意格外敏感。
一点点冷,都能带起小腹里的抽疼。
纤长的手指,一根根被擦干净。周兰泽的动作,缓慢而耐心。
擦拭时,又无比认真,微微用力,像在掐过纪筝手指的每一寸。
擦完,他将手帕丢到一边。
“你不讨厌我了。”周兰泽笑了。蹭蹭她的耳后。
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笑多廉价。
但他可以装不知道。
纪筝不咸不淡应了声。
没什么意味。
就是肚子热乎乎的很舒适,暂时可以把烦恼都丢在一边。
坦诚讲,她不想和周兰泽有太深的交情。
她怕自己被惯坏了。以后月事,哪能回回有人捂肚子。
自己找个手炉捂着就是了。而且也不能像现在这么无所事事。
到时,该是有城隍岗的事要忙的。
她懒散地抬头。
外头的花落了。
海棠吗?
过了春花的时节了。
纪筝仰头看,温柔的阳光和翠绿中,风过海棠就飘零洒洒。
枝头上停着只鸟儿,雪白的。没有羽毛只有骨头。
她疑心自己被阳光晃了眼,看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