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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大哥。”
黎徜柏不再责备。
“呸。”
纪筝吐出瓜子皮在手心。
大哥和二哥的人掐起来,狗咬狗,一嘴毛。
她看戏。
倒是自在。
纪筝看向瑟瑟发抖的阿张,其实,冒牌货,未必是坏事。
她忍让许久,不曾报复,今日却在此事上得了便利,阿张替她顶了被搜捕的锅。
要说她两个义兄也是脑子进水,心虚成这样?争着要抓她囚禁掌控她?
赵故的确得了纪瑄的授意,一定要把这个阿张抢到手。
圣上的口谕,纪瑄哄来了。
不过,不能伤了阿张,这也是纪瑄强调的。
赵故和禁卫军只得放弃兵器,用蛮力去抢。和黎徜柏少不得交手。
“放肆!朝廷从一品,容你从六品的动手?”黎徜柏并不客气,以折扇为武器,从容不迫应对。他虽有单骑入群军的身手,但身上吊着个阿张碍手碍脚,到底有所顾忌,且双拳难敌四手,肚子胸膛都挨了几记闷拳。
禁卫军蛮力过人,不比普通男子。
黎徜柏不禁痛哼,阿张听了慌声尖叫。
她叫得人心头发躁,黎徜柏推她回府里去,自己独自应敌。
赵故同他交手最多,见他频频望向老街深处,叫道:“同我打,将军分什么心?担心火灭不了?”
一记猛拳过去,黎徜柏拿扇挡时,赵故虚拳变为握抓,劈手夺下扇子,两边互相忌惮,各自跳开。
赵故抬膝折断扇子,“得罪了,将军。”
“啊——”
双兄(五)
“啊——”
阿张的声音从黎徜柏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她过于惊慌,已经被一个禁卫军擒住,拎小鸡般提起。
黎徜柏见状去夺,那禁卫军忙将阿张丢与最近的同伴,下意识抵挡。
场面愈发混乱,阿张像是蹴鞠,在禁卫军之间被推来推去。不知不觉离黎徜柏越来越远。
阿张哭成个泪人,满目看见的东西如同起伏的波浪,正因她自己站不稳的缘故。唯独黎府的门柱直指天空,定定的让人移不开眼。
晃神间,阿张又挨了一记推,脚步踉跄,直往门柱跌去。
她下意识抱住门柱,含泪怯怯打量,自己周身已经围满了禁卫军。
黎徜柏虽离她近了些,但赤手空拳仍与几个人缠斗,抽不开身。
赵故跳将过来,“阿张姑娘,走一趟吧。”
阿张抱着柱子不撒手,“大哥,救我,我不走。我不走。碰死在这柱子上,我也不走!”
“小师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