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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张报信上吊,纪筝心魔突发,被紧急送回道宗,黎徜柏去应付赵故搜查,属实马不停蹄脚不沾地,都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谈谈。
“嗯。”
纪筝应了,那伽便关上门,送羽秀回去休息,把空间留给他们。
黎徜柏拿了桌上一盏油灯,“随我来。”
只见他转动了屋内一处摆件,床下暗道响动,与那伽开启的地方却不同,一道楼梯直深入地下,黎徜柏举灯照明,另一只手朝后,向着纪筝的方向。
纪筝呆呆看着他的手,手掌宽大,青筋分明。
黎徜柏动了动手指,“小妹,愣着作甚?来。”
纪筝方如梦初醒,牵住了黎徜柏的手。
触感有薄茧,这一刻,她确认了,那是常年舞刀弄枪的手。
黎徜柏牵着她,拾阶而下。
通道两旁灯火忽明忽暗,唯有他手中那盏油灯,是指引纪筝方向的光。
只有跟着他走。
不知脚下哪脚会踏空。
“小心!”
纪筝一脚踩空,扑倒在黎徜柏身上,他迅疾扭身,把纪筝接在怀抱里。
自己努力稳住平衡,免不了执灯的手被热油烫得一抖。他咬牙忍住,没有呼疼。
“阿筝,崴脚了吗?”
纪筝“嘶”了声,忍住脚踝的疼,“没事。”
“我背你。”
说着黎徜柏蹲下来,露出宽大厚实的脊背。
下头通道曲折,不知何时能到谈话的暗室。纪筝略一犹豫,不想苦了自己,顺势爬到他背上,紧紧环住他脖子。
“谢谢大哥。”
黎徜柏听见那声“大哥”,心都化了,笑道:“跟我还客气?”
两人的脚步,变成了黎徜柏一个人的。
黎徜柏单手就能托住纪筝,只是手十分君子,放的位置巧妙。
许是地下通道太热了,黎徜柏脸上都发烫,找些话来聊,“你还记得吗?这里,你只告诉了我。”
“啊?”
纪筝迷迷糊糊,好像这里的暗道,师父告诉她,她只告诉了黎徜柏。
“你告诉了我,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