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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踩在他身上,继续警告,“牙齿里每颗毒药我都抠了。你也别想了。”
“还是筝儿懂我。”他笑起来,不知道在笑什么。
纪瑄虽配合,纪筝是半点不敢赌的,再次打晕他,这回上了多少个安睡咒。只怕一旬半月的,天打雷劈,纪瑄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这时,纪筝生出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
感觉下一秒纪瑄又要把自己作死了重开。
还好廖子明已经挖了一目,推纪筝去看纪瑄的过往。
廖子明那只被血染湿的手落在纪筝眼皮上时,纪筝的脚,才有踏实落了地的感觉。
她放轻了呼吸。
廖子明忍痛道:“我看到了,你……”
看到了吗?
……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
“……”
“你是穿来的?”
“你也是穿来的?”
“对啊,古装网游,我和室友开黑就进来了。”
“网游?这里不是纯纯古代吗?或者……穿书什么的?”
哗啦。
头上一阵凉一阵痛。伴随的还有忽远忽近的骂声,“每天念叨什么神神叨叨的,死小鬼,不会在咒我吧。”
顾眉被冷水泼醒了。
三九天,一身薄夹袄都湿透了,他冷得牙关打战。
“起开,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吊嗓子去!”那泼醒他的女子,三十年纪,吊梢眉,精明眼,尖尖的内眼角,高耸的颧骨,薄薄两片唇上下一盖,说话时就喷出些唾沫来。
她外披薄卦子,里头另配了水红色的绒衣,小小巧巧却极是保暖,慢说脖子上还围了圈土貂皮,脸色暖和得红润润的。
她是戏班班主的大娘子兰芳,大家都叫她芳姨。
芳姨年轻时候是个唱花旦的,不然也不会有本事和班主出来单干。她性子就是个要强的,主持鱼龙混杂的戏班子,向来是雷霆手段。
按以往,顾眉早就听她的,练习唱腔身段去了。
今日,他却呆呆的。
视线盯着一个地方。
“顾眉!”芳姨没了耐性,一巴掌甩过去,“你作什么妖!”
顾眉……
少年笑了笑,是啊,这种屈|辱性的名字,博男客的狎玩,博女客的怜惜。
顾眉神色冷了,步到街边柱子上,盯着人家当铺的柜桌看。
那里摆着页日历,新历十一年,腊月初八,他看着看着,“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