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过轻柔,岑峥年几次受不住,腿轻微地抽动两下。
“疼了?”
夏芍双眉紧皱,担忧地问。
“唔……”岑峥年紧抿着唇,以鼻音发出似是而非的声音。
夏芍以为他被药刺激得疼,红唇凑近伤处轻轻吹了吹。
这一吹,又轻又柔,差点把岑峥年的骨头都吹酥了,魂也给吹没了。
他浑身一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岑峥年深呼一口气,把坐在板凳上的夏芍拉下来。
被按在床上坐着的夏芍,手上还捏着沾了药膏的棉球。
她眨了眨眼,诧异地问:“怎么了?”
岑峥年盯着她漂亮的眼眸,说出心底酝酿已久的想法。
“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夏芍下意识道:“会不会太快了?”
出院?
那岂不是要跟岑峥年同居。
她还没做好准备啊!
夏芍内心是抗拒的,面上却不显,一副为岑峥年着想的神态。
她苦口婆心地说:“你刚能下地行走,为了后续的恢复,还是多住几天为好。”
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前生今世,都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
家里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阿木提住过。
她不可能一个人霸占着主卧,把岑峥年赶去隔壁住。
岑峥年映着疏离淡漠的眸子,不经意瞥到夏芍紧握的手,眉梢高高地挑起。
这是不希望他回家?
他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左腿,嗓音放柔:“好,我过两天再回去。”
夏芍松了口气,紧握的手缓缓松开。
岑峥年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眼底深处漾起戏谑笑意。
倏然,夏芍浸着汗的手,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握住。
“阿芍,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对吗?”
夏芍心底有不好的预感,点了点头:“对。”
岑峥年纤长的指节,摩挲着她皮肤细腻的手背,嗓音不紧不慢道道:
“所以我们早晚要住在一起,希望你能尽快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