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春兰大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我大祭司答应了,连教主都无可奈何!”
司马瑜这时才从惊骇中清醒一点,也听见了她的话,却因为漏了前面的一段,所以完全不懂怔然问道:“你说些什么?”
倪春兰笑道:“我是说你不必担心怕犯的罪!”
司马瑜诧然地道:“我犯了什么罪?”
倪春兰也是一怔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司马瑜急叫道:“我当然是真不懂……”
倪春兰睁大眼睛道:“也许你是真不懂,那我不妨告诉你,大祭司在教中的身份仅次于教主,可是我在祭神时,身份比教主还要崇高,任何人若敢存不敬之心偷看我一眼,立刻就犯了杀身之罪……”
司马瑜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徒都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倪春兰笑笑道:“你明白了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降罪你的……咦!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犯了罪,为什么我表示赦免你的时候,你还不敢相信!”
倪春兰哼了一声道:“那你说什么不可能……”
司马瑜连忙道:“那是对你在祭台上所做的一切不明白,我亲眼看见你割下了乳房,剖开了心脏,又被吸干了鲜血,咬成几段,怎么一下子又复原了呢!”
倪春兰得意地一笑道:“这就是我的神通,否则我又怎能做到大祭司!”
司马瑜满脸疑色,摇头表示不信,倪春兰又笑道:“那你对我死而复生的事又作解释呢?”
司马瑜想一下才道:“我认为这是一种邪术,我们中原有一种变戏法的江湖人,利用障眼法……”
倪春兰立刻摆手止住他说下去道:“你明白就好,不过这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而且我所施的法术,虽然属于障眼的一类,却比变戏法的高明多了!”
司马瑜点头道:“这一点我的确承认,要不是又看到你,我也不会怀疑你方才是假死!
可是你弄这些玄虚又有什么用处呢?”
倪春兰笑笑道:“这就是阳春教徒死心塌地臣服的原因,他们见我能生生死死循环不已,才信奉我有通天激地,永生不死之能……”
司马瑜摇头道:“你既不准他们偷看,又玩这些把戏,不是自相矛盾吗?”
倪春兰大笑道:“那只是一种手段,叫他们对我不敢存背叛之心,加深他们的虔敬而已,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偷偷看着!
越看越信服……”
司马瑜不禁一叹道:“你这种愚弄人的方法真厉害……”
倪春兰一笑道:“智者愚人,愚者愚于人,这就是宗教信仰力量的来源,也就是权势的根基……”
说完脸色忽地一变,厉声道:“我告诉你太多了,这是阳春教中最大的秘密,你可不准泄露出去!”
司马瑜想了一下道:“我既非贵教中人,也不想分占你的权势,只要你们不侵害到我,我又何必多事来揭穿你的秘密呢!”
倪春兰这才一笑道:“这就对了,我不会害你的,我既然把秘密告诉了你,就有让你分享权势之意,我一向讨厌男人,今天对你的确是一个例外……”
说着移动脚步,想走到司马瑜身边来,司马瑜忽然记起司意在说她身绝症之事,连忙摇手叫道:“你……别过来……”
一面向她的下体望去,因为马惠芷说过这种症象,下体阴门周围泛作青色,可是他眼中看到的全是一片青色,那是由于地穴中光线的原故……
于是他急得想问马惠芷,一回头,马惠芷却已不见了!
倪春兰的脸上带着邪荡的笑意道:“咦!你这个人是怎么了!
眼睛尽往不正经的地方看,胆子又小得要命!你不要躲呀!我不会吃掉你的……”
司马瑜心急马惠芷的失踪,倒是没心情去听她的风言风语,厉声大道:“喂!我那同伴到那儿去了!”
倪春兰轻轻一笑道:“别去管她!”
司马瑜跳起来叫道:“怎么可以不管她!”
倪春兰瞟了他一眼道:“她既然是你的同伴,我当然不会虐待她的……”
司马瑜听她的口气,好似马惠芷已落在她的掌握中了,倒是有点不相信,因为马惠芷一直就在他的身边,而且也没有看见对方有何举动,这洞穴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所以两眼紧盯着她,倪春兰一笑道:“你又发什么呆?”
司马瑜急忙问道:“我想知道我那同伴……”
倪春兰笑道:“你那同伴很美丽呀,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使得你如此关心!”
司马瑜大叫道:“我不跟你讲废话,她到底上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