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诸伏景光柔声道,“我总该多点耐心的。”
他自然知道她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相泽夏美的事,他听到后也是一声长叹。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女研究员就病了。他几次登门,也就短暂地见了她一回。佐久间甚至没出席葬礼。
——比失去更难熬的,是所有人都在提醒你失去的事实。
好不容易,她有了好转的迹象,录像的事情又发生了。
诸伏景光对佐久间的担忧又添了许多。
今天,她总算愿意出门了,这大概是一件好事吧。
在选择餐厅时,诸伏景光细心地避开了热门的商业地带,以免勾起她的伤心事。
“要约我们的大科学家,可不能没有诚意,不是吗?”
在他刻意的逗趣下,佐久间终于扯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谢谢你,悠辉。”
与其说这是个笑容,不如说是她在努力宽慰与回报他。
诸伏心口堵得厉害,为她虚弱中透出的勉强。
“不想笑,就不要笑。”他轻轻道,“小穗,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唔。”
她怔住了,又微微扬了扬唇。
“对不起。”佐久间佑穗道,似乎忽然多了点力气,“这段日子都没和你联系,公司事务合作的事情,是不是被我耽误了?”
“那个不着急。”
诸伏景光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噢。”
她又沉默了。
“但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安排会议,讨论一下需要的资料和参数……”
也许,说些正事让她忙一些也不错?
诸伏景光凝视着女孩的眼睛,试探性地一句句聊起其他的话题。
……
“正义审判者?”突然,旁边桌子上传来一道声音,“这个名字居然起得挺贴切。”
“谁啊?”同桌人道。
“就那个死了的女警察……”
“啊?”
“……案子里的犯人,我说,你都没看炸弹犯的故事吗?”
正在和诸伏交流项目计划的佐久间猛然停下了,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而是抿紧了双唇。
诸伏景光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