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夫也冲着马提斯说。
“我那边也打倒了一个,应该还躺在地上晕着呢。你让人把那个也带走。”
“嗯,我知道了。”
马提斯听到之后又安排士兵向隔壁房间走去,顺便给了克里斯托夫一个佩服的眼神。
临被押走时,棉衫人恶狠狠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表情里充满了恨意和敌意。
“阿伦戴尔人都该死!你们都……”
那人说道,随即被押着他的一个士兵薅住头发朝着后脖颈来了一记手刀,好让这人闭嘴。
安娜对上了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又听到对方所言,神情复杂。
等到马提斯他们带着刺客都离开安娜的卧室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安娜、克里斯托夫和奥拉夫了。
安娜回到床边蜷坐了起来,把嘴巴和鼻子都埋进膝盖里,只露出了眼睛木讷地看着地毯上的碎花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奥拉夫坐在安娜左边,也跟着安娜发起呆。刚才那个棉衫杀手狠厉的眼神和话语把小雪人吓坏了。
这样的事情在他的世界里是第一次经历。但这种事不同于其它的冒险,这对一个还是懵懂孩童一般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
“安娜,你再睡会儿吧,毕竟白天还要主持朝会。”
克里斯托夫走到阳台边关上了阳台门,随后又返回到安娜右边的床沿坐了下来对安娜说。
“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你。”
安娜歪头看向克里斯托夫,然后斜着身子靠在他宽大的臂膀上。
刚才勇斗棉衫杀手的她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依偎在爱人的怀里。
“克里斯托夫,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恨我……”
“安娜,我不相信你有什么错误会让别人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待你。我只认一点,如果有人要伤害像你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女王,那这样的人一定是罪人,是坏蛋。”
“对!是坏蛋!就像汉斯那样的坏蛋,是无可救药的怪物!”
奥拉夫接上话头。
“我要用我的不坏之躯保护安娜,打败那些坏蛋。”
“不管你要做什么,安娜,我都会在一旁支持你,保护你的。”
克里斯托夫搂紧安娜说。
“谢谢你!克里斯托夫。”
安娜又往他怀里靠了靠,顺便抱起奥拉夫。
“还有你,雪宝。”
☆
此时在极北之地的阿塔霍兰,夜空中已经挤满了灰黑色的云朵。云朵之间的缝隙露出后面墨黑的天空,仿若处在暗夜中枯树的枝丫,又如恶魔可怖的利爪。
北极光已经从夜空中褪去了它的光华,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笼罩着这片神秘的不毛之地。
黑黝黝的山峰高耸入云,空气似被冻结一般,没有一丝风流过。这让峰顶得以置身在大片的云雾之中,不见其真容。
两山之间的白色冰川群随着山势倾斜向下,在暗海边形成了高高的冰雪悬崖。
这些广阔而厚重的冰川已经不知在这里经过了多长时间的堆积与演化,冰上覆着厚厚的雪,雪上又结着厚厚的冰,层层叠叠,交错相容,不分彼此。有些凸起的巨型冰锥如同尖塔一样直指天空。它们有的半透明如毛玻璃,有的则是不透明的白色。
或许这些历经万年沧桑堆砌起来的冰雪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地在散发着它们自身所具有的彻骨的冰寒,冰冷得似乎都能将时间也冻结。
阿塔霍兰冰川深处的记忆之殿里,以白色为主体颜色的五元素十字冰花图腾依然静静地印在平滑的冰面之下。
一个穿着五种渐变颜色的抹胸拖地冰纱裙的靓丽身影已经在它旁边伫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