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芬微怔了一下,电话已经被人挂断。
躺在床上,聂清芬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略有些倦意地闭上眼。
下午,她去了趟公司。
段映凝双腿盘旋坐在椅子上,拿着块牛肉干,歪着脑袋看着她,“奇怪了,奇怪了!”
聂清芬忍不住问道,“怪什么?”
段映凝嚼了嚼牛肉干,“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一向不带丝巾的,这两天怎么老看你带?天气也不冷啊!”
聂清芬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白靖舜在她脖颈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她要是不带,恐怕都没办法出门了。
她收回视线,“近期体寒,医生说我要注意保暖。”
聂清芬向来身体比常人较为虚弱一点,段映凝也没太在意,她滑动手机屏幕的手一顿,突然大跳了起来,咒骂道,“该死!该死!该死!阎锐翰那瘟神居然提前回国了,他要我帮他买的东西,我还没有弄好,先走了……”
说完,段映凝穿上鞋,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阎锐翰是他们公司的老板,他们三个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闺蜜。
但是从小到大段映凝跟阎锐翰都处处不对盘,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偏偏,阎锐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段映凝威胁到他公司上班,当他的小跟班。
时间不早了,聂清芬看了看天色,回到公寓,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去到了白靖舜所住的茗仕雅墅。
佣人张嫂温和道,“聂小姐,这是你住的房间,先生的房间在您隔壁,先生一般叫我张嫂,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好的,谢谢张嫂。”聂清芬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推开卧室门,房间的布局是澄澈的蔚蓝色,很温馨很舒适。
将行李箱挂进衣橱,聂清芬从浴室洗了个澡,出了之后,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了下来……
浓郁刺鼻的酒味瞬间传进鼻息,聂清芬睡意朦胧地睁开眼,那张熟悉俊朗的脸庞落入眼帘,她心猝不及防地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慌忙道,“白靖舜,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俊美冷傲的脸戾气顿现,抓住她抵抗挣扎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撩起她的裙子……
当触及到贴附在**上的姨妈巾时,他手中动作微滞,眉心几不可觉地拢紧了几分。
聂清芬嗓子沙哑了几分,“我都说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男人冷凝了眼,松开了她,冷漠地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聂清芬看着他去浴室洗漱的背影,紧绷的身子遽然一松,她瘫软地倒在床上,翻转过身,听着浴室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闭上眼,努力忽视那声音,正打算睡觉,几分钟过后,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从床上拉起……
看着男人**着身躯走到她跟前,隐隐意识到什么,聂清芬脸上血色褪去了几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我不……”要字还没有脱口而出……
男人直接将她的手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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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亮,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聂清芬睁开眼,看着白色天花板,沉浸了片刻,这才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洗漱过后,下到一楼,她刚坐在餐厅上吃早餐,轻缓沉稳的脚步声就从阶梯上走了下来,即便没有抬眼,依旧能感觉到男人强大到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她眉心紧拢了一下,低下头,喝了口小米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她身后抬步掠过,张嫂走出厨房,问了一句,“先生,您不吃早餐了吗?”
“不了。”冷冽无温的嗓音传来,汽车引擎声很快离开。
聂清芬缓缓放下手中的汤匙,也跟着站起了身。
张嫂讶异道,“聂小姐,您也不吃了吗?”
聂清芬扬起白皙姣好的容颜,淡淡道,“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急事。”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提包,就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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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滚滚,走出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绵绵细雨。聂清芬叫了个计程车正打算去公司,段映凝一通轰炸电话打了过来,“祖宗,祖宗,祖宗,出大事了!”
聂清芬微楞了一下,“什么事?”
段映凝督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先点开新闻看看。”
聂清芬结束电话,迅速打开新闻头条,就看见娱乐头条置顶新闻上,她在T吧跳钢管舞的视频被人爆了出来,下面更是附着她从厕所被白靖舜抱进酒店的照片。
之前媒体捕风捉影说她跟白靖舜有着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甚至还说,她跟萧梁宇离婚,是因为她出轨了白靖舜被萧梁宇抓包,却一直没有证据,也只是大家的凭空猜测而已,如今,这张照片无疑给众人一计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