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答。
她点头,就好像我答了一样,说:“你看。”
这两字她前后用了两遍,两遍意思差不多,但最后这一遍我品得特别明白,就是在告诉我她的决定,就是她想明白想好了,就是这一顿吃的TM是道别宴。
“你确实是标准答案,但现在的情况是,我想换一份考卷了。”
“这是你认真考虑之后的?”
她点头。
“我之后会有很多女朋友,你会天天看到我的新闻。”
“我过好我的日子就行。”
“你要忘不了我呢?”
“你至少伤不到我了。”
“你的每一任都不介意是吗?”
她看着我,过了会儿把手机给我看,调到了她和傅宇敖的聊天记录,就昨晚上,人给她发了起码一千字的“小作文”,大致意思是理解她心里头有人,但愿意陪她渡,就算她只是需要一个人作为感情过渡期的跳板,那他也愿意当那个跳板。
底线没少降。
“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她反问。
“挺想得到你的,把你可能感到负罪的点都揣摩了,告诉你不要紧,尽管糟蹋他。怪不得你心软,”我看着她,“但是这种追求话术,你当心被秋后算账。”
她挺平静,说她想试试。
然后说不记得我随手把车钥匙扔哪儿了,今明两天忙,后天找到后给我寄过来。我说不着急,反正最近也不用车,没有要接送的人。
“我给舒萌留了话剧的票,她可能会叫你,你别来了,不方便。”
我没应。
她走时我拉了她的手。
贴着手心,握得挺紧,不太想放。
她说靳译肯,你确实是我最好的一段,你做到了。所以就停吧。
停在TM这个最好的时候。
行。
回去后没睡,做了三件事,一件是把公司和白艾庭她爸对接的那部分业务合同看了一遍,财务报表也看了一遍,捋出来几个问题给律师;第二件是召集董事开了个会,用公司楼里闲置的第九层扩出个影视部门,倒要看看这个圈子的钱我能不能赚;第三是把白艾庭的卡停了。
做完这三件事闷头睡了个长觉,隔天傍晚五点才醒,白艾庭杀了十几个电话过来,全埋静音里头了。律师也回复了,她爸这几年做生意没少亏钱,财务问题一堆,全凭着两家的关系占着便宜动手脚给撑着,是闭一只眼可以风平浪静,睁一只眼也可以倾家荡产的那种程度,我寻思我爸之前都是闭着眼的,顺手转了一份给他,再转了一份给白艾庭她爸。不出半小时,白艾庭看打电话没用了,开始好声好气发信息,发了三四篇小作文憋不住,又辱骂十几条,我把这十几条转给我妈。
十分钟后,我爸来电问我想干嘛,我说那肾咱家还够了吧,他默了几秒,说行,还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