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卫队基地,医疗室内忙成一团,有几名医疗医生正在为萨克治疗。
卫队在接收到萨克的求救信号后立马派人救援,找到并带回了奄奄一息的萨克。此时眼镜男也在等待医疗队的治疗结果,听着参与营救队员的汇报情况,萨克队长开着飞行器去引诱沙地虱离开卫城的安全区域,当时确实是成功引诱离开了,但大概过了有2个小时我们收到了萨克队长的通信,说是自己的飞行器受到干扰暂时无法返回,需要就地降落。但是紧接着就受到求救信号了,说被攻击需要救援,然后发送了一个坐标。我们马上派一队人去救援,但是到达时发现萨克队长受到严重的伤已经处于昏迷,飞行器也不见了,我们只能先带着队长回来医救。
听完汇报,眼镜男点了点头就让他离开了。萨克的紧急医救结束了,眼镜男进入到医疗室,萨克全身被插满了管子,医生见眼镜男马上说,整个内部器官遭到严重的摧毁,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种伤是何种原因造成的,体表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们只能依靠外部仪器暂时维持着生命体征,最难以理解的是他的大脑有一部分缺失了,能维持多久就看他自己了。眼镜男问他还有希望恢复意识吗。医生说恢复意识还不能确定,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也是第一次见到。眼镜男安排让人随时监护着,并且提升萨克的医疗等级,除非有准许不准探视和查询医疗数据,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跟他汇报,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正在下雨,就像小杰现在的心情,阿鲁也很烦躁,今天是回南区的第二天,命令阿鲁去塔灰岛的通知已经发过来了要求明天上午8点去尖塔团南区基地,乘坐运输机到的塔灰岛。小杰还在抱怨说:“通知没有说不准带助手,你就说我是你不可或缺的助手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比不上在沙地,去沙地本来就是阿鲁自己自愿申请的,当时签署了一份协议,大体内容是一切行为后果都是自己负责,基地不提供任何支持和帮助,但在沙地的一切成果可以计算贡献值,也就是能量值。所以相对来说阿鲁有自由,这自由的结果就是自己承担一切风险,自然可以带上小杰。阿鲁看了一下阿爸,还好有树师傅的药伤口恢复的速度很好,拉着阿妈来到自己的房间,阿妈知道阿鲁要说什么,主动开口说:“生老病死一切都是人之常事,坦然面对就好了”。阿鲁到嘴边的话还是觉得烫嘴,他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让阿妈去到上城治疗,但是也绝不能接受阿妈因为无法得到好的治疗而就这样等死。最后还是说:“我一定会让你去上城治疗的。”阿妈却说:“上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阿妈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跟小杰平平安安的好好生活。”并交代阿鲁一定照顾好小杰。阿鲁说自己马上就要去塔灰岛报道了,小杰不能跟着去,这样留在家里顺便照顾阿爸阿妈自己也能放心一点。
第二天一早阿鲁就来到基地等待乘坐飞行船,在等待区也有零散的几个人在等待,这些人应该是今年新招募的成员,他们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步入新的人生阶段,大概只有阿鲁是心情复杂而沉重,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去塔灰岛之后按规定每2年有一次探亲的机会,如果贡献值高可以申请特殊探亲当然也可以把探亲的时间置换成能量值,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探亲。塔灰岛有许多个巨大的矿区,那里专门给未城提供需要的各种能量矿石。要去矿区工作,即便是做矿工,也需要经过考核和技能的训练。因此,每年都有很多人来参加考核,这也算是中城里能获取可持续能量值的最稳定最多的方式,但也不是没有风险,每年都会有人死在塔灰岛的开采作业中。这可能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的最佳机会,阿鲁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石板被自己藏在自己房间里,没有随身携带,带着并不方便,只是把石板上的文字拍照,然后小心的刮了一点点石板上的碎片粉末装着找机会进行分析。在阿鲁看来石板上的文字要重要的多,第一步就是要搞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阿鲁看了一眼时间,还有10分钟时间,陆陆续续来了有20多个人,今年竟然有这么多人通过考核。正在出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像这边走过来,正是眼镜男。但这次并不是面无表情,而是带着一丝笑意。反而让阿鲁觉得这人斯文的外表之下暗藏着一股冷酷和残忍。
眼睛男:“你好,鲁周海先生又见面了”
阿鲁有些差异他竟然叫了自己的大名,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没等阿鲁开口,眼镜男继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上城区安全局的付冬,鲁先生,我想委托你一件事情,这件事你有权利拒绝,但是我个人希望你能接受。”
阿鲁说:“太客气了,安全局的事我怎么会有权利拒绝呢,如果是你个人的事我到可以考虑拒绝,毕竟我跟你也不熟,为什么要答应你。”
付冬笑了笑说:“不是我个人的事,但是我确实有一些私心。”
这时陆续有人开始登船了,阿鲁有点着急怕耽误自己的登船,付冬说:“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调你临时来我的管辖内做事,具体做什么事要等你同意了才能跟你说。”
阿鲁:“你们安全局做事都是这么霸道吗,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同意,让我去死我也同意吗?”
付冬:“不好意思,因为涉及很多保密的内容,只能如此,如果你答应,现在就跟我离开。如果不同意你可以直接登船。”
阿鲁:“我想问你我答应对我有什么好处。”
付冬:“好处我不能保证,但是给安全局做事总好过你去挖矿吧。”
这一句话扎中了阿鲁的神经,但是不好表现什么。付冬继续说:“听说你父母身体不好,我想我能帮上忙。”阿鲁无话可说,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事,这样的筹码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付冬直接把阿鲁带去了西区卫队基地的医疗室,萨克目前已经基本上没有了正常人的意识,只是靠一堆机器在维持生命状态,阿鲁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一面之缘的强壮的男人,如今却如同一句枯槁的老树,心里无比的震惊和惋惜,他无法想象这个曾经充满活力和力量的人,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付冬说:他是萨克,西区卫队队长,你应该见过,就是你那天进入西区同时有沙地虱靠近西区,萨克带人击退并引诱沙地虱离开。
阿鲁问:“那怎么会变成这样?”
付冬:“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萨克引诱沙地虱离开,不久后基地收到救援信息,并根据坐标去营救,回来时就这样了,整个内部器官收到严重损伤,脑部组织缺失,医生做了全面的检查,体表并无伤痕,所以并不知道这种伤时如何造成的,但根据内部器官的损害程度肯定是遭受了某种外界的重伤或者一股神秘的力量,至于脑部组织,大概也是受到了破坏,导致脑部神经和记忆受损,进而影响了他的意识。”
阿鲁心想,难道是沙地虱搞的?不对沙地虱吃肉不吐骨头,更别说人了,这不像是沙地虱干的。
付冬:“我们怀疑过是沙地虱造成的,但是他们在救援的地方并没有发生沙地虱的痕迹。”
阿鲁:“嗯,等一下,请问你带我来这里然后说这些目的是什么,我又不懂医疗,也不是什么解密专家。”
付冬:“自然是只有你才能做的事,萨克回来后一直都是无意识状态,只有昨天在脑部手术的时候,可能是被刺激到了大脑神经,嘴里一直说飞行器三个字。我问过营救的的小队,他们到达现场时并没有看到飞行器的影子,也没有坠落、冲击的残骸,也就是飞行器不见了。我们分析萨克肯定是在飞行器里放了很重要的线索,所以我找你来的目的也跟飞行器有关,希望你能帮忙搜索飞行器。”
阿鲁:“哈,我哪有这个本事帮你们找飞行器,我又不是卫队那些行走的机器人一样,我懂了,你是想让我给你们带路找回飞行器吧?
付冬:“差不多这个意思,但是不是带路,是你自己。”
阿鲁:“什么?我自己?没搞错吧,这么危险的事让我自己去,你们也太残忍了吧,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不去,我宁愿回去挖矿。”
付冬:“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目前只有你能做这件事,我调查过,你在沙地待了将近4年时间自由出入而无损伤,那里你最熟悉,所以你最合适。”
阿鲁:“合适什么,合适去送死吗,你们那么多精英队员这点事还办不好吗,而且飞行器上都装有跟踪器,找个飞行器还算难事么。
付冬:“我们都试过了,扫描不到任何信号。”
阿鲁气愤的说:“那就是被沙地虱吃了然后拉出去了,化成肥料了。”
付冬:“所以这也是不能派卫队或者安全局的人去的原因,因为搜索不到,并且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飞行器还存在,所以只能找你来。”
阿鲁:“所以你们想让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干这件事。”
付冬:“其实这纯属我个人的想法,我会给你资源上的支持和协助,前提是你自愿答应去做这件事,当然了我也会帮你爸妈解决医疗的困难。”
阿鲁听到这里不说话了,眼下对他来说没有比阿妈治病更重要的事,而且沙地他熟悉,找个飞行器而已,也可以接手,想到这里阿鲁便答应了。不过除了给爸妈医治意外,又提出了几个条件,除了设备资源的支持,提出让小杰做为自己的助手参与,虽然他考虑到这件事的危险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小杰可以信任,顺带让付冬搞定了进入未城图鉴资料馆的准许证。在付冬看来这些条件都不难办到,只是没想到会要图鉴资料馆的证件,但也都答应帮着办了。同时也告诉阿鲁,这件任务不会被公开记录,尖塔团那边他会处理好,所以需要阿鲁对任务的内容保密,要求与自己时刻保持联系。阿鲁心里很清楚这件任务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从没想到付冬会找自己,安全局、卫队或者其他组织应该有很多合适的人选去处理这件事,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不想浪费精英资源去做这种看不到结果的事情吧,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本该去挖矿的矿工,想道这里阿鲁心里的苦涩和无奈瞬间涌出。但不管怎么样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少这是能解决阿爸阿妈治疗的最佳最快的方式。
阿鲁回到家把自己重返沙地的事告诉了家人,小杰开心的不得了,虽然沙地条件不好,但是只要跟着阿鲁有事情做就会很开心,然后就开始为出发准备起来,阿鲁告诉阿妈过2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们去上城区接受治疗,为了不引起阿妈的怀疑就说是自己在沙地的研究被上级认为有可研价值所以让自己继续去沙地,交换条件就是医治阿妈的病。阿妈瞬间明白了,告诉阿鲁上级是不会轻易跟下层讲条件的,并嘱咐阿鲁一定要小心安全照顾好自己还有小杰。阿鲁答应了,然后想趁出发前去一趟图书资料中心查询一下关于石板上的文字。阿鲁把需要准备的装备和物资单交给了小杰去准备,然后就去资料中心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眼睛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