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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进入空间上79（第1页）

阿鲁在经历过38个空间后就已经快无法承受那些混乱、毫无逻辑的空间事物带来的扰乱，阿鲁一直认为人类是天生喜欢秩序的，好像大脑也只能处理有序的信息，那一刻，阿鲁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自己越是想用正常的逻辑去理解那些混乱无序的空间发生的事，就会带来更加剧烈的混乱。

一旦试图去看清发生的事件，就会立马进入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空间。任何一个清醒的有着独立意识的人都无法接受长期的混乱信息的输入，混乱带来的必然是疯狂。

阿鲁看到了年轻的长老跟一名女子在一起，接下来机器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然后自己站在一个箭塔的顶端看着广袤的沙漠，沙漠中座落着无数座沙土色的城市，几乎与沙漠融合在一起，光体船飞速的穿过建筑，巨人在观摩防护罩内的远古建筑，阿鲁走过一个培育室，里面有无数刚出生的婴儿，穿过婴儿床之后就是一个同时下雨、下雪、艳阳高照、微风吹拂、雾气蕴蕴的世界，世界又变成一条黑色河流在干涸沟壑无边的地表上奔腾前进。

最终阿鲁放弃用眼睛去看清发生了什么，放弃用自己的理性逻辑去解释发生的一切，放弃去质疑发生的一切，放弃了自己的思维和意识，只是随波逐流的去感受面对所有的呈现，自己像是这条不断变化转换形态的河流中的一滴水。

阿鲁尝试用徳莫尔给的音律锚定器让自己固定下来，确实可以短暂的固定下来，但同时所有的信息元素会围绕着自己产生巨大的漩涡，直到漩涡足够把自己的意识包裹。

整整1亿5千多万次的空间组合，阿鲁没想到把集合球的信息全部接入给自己带来的并不是完整的排序，排列与元素信息的顺序有关，那些独立的元素信息并没有预先设定好顺序，而组合是不需要顺序的，同时接入的后果就是任何元素信息都可以自由的介入另一个空间元素中，自己却忽略这么重要的关键信息，原本只有64个独立的空间信息元素，整成了一个毫无顺序的混沌空间。

自己体内的灵源似乎很喜欢这些混乱的信息，混乱不过是自己无法理解和用自己既有的逻辑去解释，所以定义为混乱，但是对于灵源来说只是当作信息震动，只有频率的差异。

阿鲁也逐渐意识到在这些空间流动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那么是什么让这些空间在流动转换的，人类一直都是用时间线的逻辑去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合理化。

而在这里没有了时间，所以感官和逻辑上会觉得混乱，但是即使没有时间的概念，所有的空间过渡地非常丝滑自然，时间只是为了帮助理解和解释所有事物发生和消亡。阿鲁那一刻觉得全息之主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之神，那神的世界里是不需要解释的，因一切都是合理的都是自然的，神的世界是不需要时间的。

而人类需要合理、需要秩序所以需要时间，时间是因为需要而产生的。

万幸的是阿鲁并没有因为在混乱空间中穿梭而让自己的意识丢失和发疯，在这些空间中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并不能左右这些空间内发生的事物，所以阿鲁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等所有的组合全部呈现一遍。

在阿鲁醒过来之前最后经历的空间是“前”和“后”，“后”是在所有的排列第一次循环结束后产生的空间集合，阿鲁穿过连接通道来到了“前”空间，那里悬空盘坐着一个容貌模糊的人形，阿鲁觉得像是自己记忆中的雕像，又像是露娜达，又像是自己，又或许是它？

“你找到开启时空的方法了么？”

“不确定。”

“那就是找到了，只是没有验证，所以你无法确定。”

“我想你无所不知，我所有的意识都被剖开呈现在这个空间里了不是吗？”

“你很愤怒。”

“我有表现出愤怒吗？我想那是一种无法压制的悲愤，愤怒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毫无价值，在真相面前更加毫无作用。”

“你很清楚情绪改变不了什么。”

“对，所以不用在意，毕竟我还有人性。”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找到开启时空的方法了吗？”

“找到了。”

“那你要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这是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考验我的人性吗？说出真相，又或者隐瞒真相？”

“你或许可以舍弃真伪这个概念。”

“好，在我说出我的决定之前，我想我能提出几个问题吗？”

“可以。”

“为什么要让比克星的灵源感染病毒？”

“已经知道了那不是什么病毒，何必问我。”

“不，我想听你说。”

“正如你心里想的，那只是时间秩序的抽离，我想你对那种感受并不陌生，而且你已经知道比克星灵源本质是在3螺旋体的基础上构建的信息载体，这种强大的信息处理能力造就了他们具有各种超强的能力。

序列跟秩序是共生的，当前整个星系在1到9的序列中已经循环无数次了，秩序带来了稳定但也限制了另外可能性的发生。所以为了演化需要打破，而这种打破只能从内部发生，来自外部的打破只会让原有的秩序更加牢固。

所以从中抽离了时间的秩序，但是那些人已经习惯了秩序的稳定，无法适应信息混乱带来的影响，而选择了逃避，移除灵源的结果就是变成了智人，让自己重新活在秩序中，但是并不是真正的脱离，混乱依旧存在，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