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他们里面有人会催心掌?”
“如果这些人里有人会,那应该是那个记账先生。不过我没在药铺里看到他们家公子。”
小玉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公子谁闲着没事来这破药铺啊,当然是在后方坐镇啊,前面交给伙计就行了。”
“行了,去义庄看看吧,别到了晚上,你又害怕又咋的。”
张伟一行人找了家驿站住下后,张伟就问驿站老板:“老板,镇上一义庄在哪里啊。”
驿站老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伟说:“客官你可真奇怪,怎么刚来镇上就着急往义庄跑,怎么滴,是嫌自己不够晦气,去那里沾沾吗?”
小玉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说:“老板啊,你误会了,我们是做生意的,想着在镇子上摆摊,我们问义庄在哪里啊,主要是想找一个离义庄远的地方摆摊,免得晦气啊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才问义庄在哪。”
“哦,这样啊,你们生意人可真讲究啊,摆个摊也考虑位置,有这精力考虑位置啊,吉利啊,晦气啊,不如把自己卖的货便宜点来的实在。义庄啊,出门往东走,然后快出镇子的时候往左拐,最里面那间就是了,你们摆摊啊,应该去西边摆。”
“嘿,你这老板,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真行。”张伟说完也没时间跟这老板在那里掰扯,就拉着小玉出门了。
来到义庄前面的时候,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因为大通钱庄的寡妇和房队长在争论,哭闹声引来了周围的人。房队长说:“你现在还不能拉走尸体,死因未明,我害得调查调查呢。”
钱庄的寡妇邮氏边哭边闹:“你说查查查,这都查了半天了,也没查出个一二三来,还不让我把尸体弄回去摆灵堂,这叫什么事啊,老不让我弄回尸体,你倒是查啊。”
这下又问住了房队长,把他急的满头大汗,大声的喊到:“小王!查到原因了没有啊!”
仵作小王也是急的团团转,不知道从何下手。张伟在旁边看了看跟小玉说:“或许我能帮帮他。”说完就拿出一个小纸条,写上几个字,然后捡了块石头用纸条包住,直接扔了过去。
仵作感觉头被砸了一下,正准备起身开骂的时候,发现了地上的纸条,他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查看了一遍赛老板的尸体,然后又去别的尸体上翻找去了,过了一会仵作大喊:“有发现!”
房队长听说有了发现,悬着的心落了地,然后跑过去大声的问:“快,把发现给大家说一下。”
小王这个时候把尸体的上衣退了下来,指着肩头的一个淡淡的掌印说:“这里发现一个掌印,掌印发青。”
邮氏见到以后又是哭闹:“这一个青色的掌印,能证明什么?”
仵作小王这个时候振奋精神,清了清嗓子说到:“确实,一个青掌印说明不了什么,很多情况都有可能引起这种情况,而且单从这个掌印来看,并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把这三具尸体一起来看,每一个尸体上都有一个青掌印,那么能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呢?我刚才又查验了一下前两天死的两个人,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而且,我还可以告诉各位,这三具尸体的初验都是我看的,我很负责的告诉大家,他们刚死的时候,身上是没有青掌印的,像肩头这个地方也不隐蔽,没理由看不到的,这青掌印是在受害者死了之后,才慢慢浮现出来的,所以我初步断定,最近发生的三期死人事件,并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小王啊,想不到短短几年,你的验尸技术大为长进啊。”房队长看着小王精彩的讲述不由的竖起大拇指。
“不敢,不敢。”小王被这么一夸,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玉用胳膊捅了下张伟问:“行啊你,刚才扔过去一个什么纸条啊,让这小仵作直接宋慈附体啊。”
张伟笑呵呵的说:“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如果是中催心掌死的,催心掌的阴柔功力会一直让那个部位的血液结块,那么在他死以后,血液不再循环,中掌地方的血块也就无法被带走,就会沉积下来,最后形成淡淡的血印。这就好像,你从瓶子里往外倒水,总倒不干净,如果你一直用这个瓶子接水倒水,你没什么感觉,如果一旦不用了,瓶子底部必然会有所沉积的。所以我就想到,如果不是登峰造极的内力控制,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哇哦,你的理论真是一套一套的啊,虽然我听不明白,但是觉得好厉害啊。”小玉在一旁听的给他鼓掌。
“得得得,你就别装了,金丹大妖,这都听不明白吗。主要是催心掌,我也略知一二,当年在山上跟师父学过点理论。”
邮氏一时间被说的语塞,不过片刻之后她又回过神来,又开始哭闹:“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死因,那更应该把尸首还给我们啊,你们该查案查案,我该安葬安葬。哎呀,我这可怜的丈夫啊,哇哇哇。”
“这。。。。。。好像,好像也是啊。”房队长看了眼仵作,仵作一摊手表示是这样的,死因基本查明,是可以归还尸首了。
“好吧,你拉回尸首回去安葬吧。”
邮氏派缎庄的伙计拉走了尸首,走的时候还跟房队长说:“既然你们说是凶杀命案,你们要限时破案啊,以告慰我丈夫的在天之灵啊,过了日子,我就去镇长那里告你们失职治罪!哼!”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