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以为这一次自己是百口莫辩了,肚子又疼,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恰巧宋氏那儿又传来小产的消息,刘氏差点就直接倒下去了!
还好刘氏身边的嬷嬷懂得一些医理,这才能让刘氏担惊受怕如此之久,孩子还好好的待在母亲的身体里!
“爷,福晋,春喜说的都是真的,奴婢真的不敢隐瞒啊。”刘氏挣扎着要起身,她眼泪涟涟的说着。“若是那个香囊真的有问题,奴婢又怎么敢天天带着?若是真的有心要害了宋姐姐,奴婢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取下自己佩戴的香囊啊。这不是明白着告诉大家,是奴婢用心不轨,想要谋害爷的孩子吗?爷,奴婢冤枉啊!”
“你且小心些。”优昙禁不住开口了。“你若是真的没做,爷自然不会怪到你的身上来!真真是可恶,到底是谁,居然让宋氏误认是你害了她的孩子,你又差点落了自己的孩子呢?”
胤禛沉着脸,却是不说话的。
“爷,这事不得不详查!”优昙一点都不紧张,不是她做的,她自然无所畏惧,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想要陷害她,说真的,优昙的报复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比如凌云格格病了一年多,连她最为期待的选秀都被整没了。
“自然。”胤禛吐出两个字,表情依旧沉沉如墨。他看向春喜,冷声道:“那个粗使丫鬟呢?爷倒是想要知道是谁,居然如此眼尖看出香囊是不用的!”
优昙点头,也是,要知道香囊是刘氏身边嬷嬷做的,可她不就没有看出来?香囊是刘氏贴身带着的。可她自己不也没有发现香囊被掉包了吗?那么,一个粗使丫鬟,对刘氏的香囊,又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春喜,那个丫头呢?”刘氏也猛然醒悟过来,她看向春喜,眼底带着期待,若是可以找出这个丫头来,想必她就无事了。
春喜看向胤禛,低声说道:“刚刚还在外头,至于现在,奴婢不知。”
“不知?”优昙生气了,她瞥了胤禛一眼,果然,他的脸色铁青一片,显然也是动怒了。“去将人找来,当面说个清楚。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还能跑了?”
胤禛点头,冷声道:“四贝勒府可不是由着你来去自如的地方!”想必那个丫鬟身上,藏有秘密吧。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刘氏这边的人,还是其他人派来的棋子。
这一刻胤禛倒是不怀疑优昙了,优昙来了之后只动过她自己院子里的人,其他的,不曾见她在意过。
“爷,福晋,那也丫头在屋里上吊,现在已经去了!”刘氏身边的嬷嬷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愤慨和失措,没有了这个丫头,刘氏说的话,谁信?
刘氏也想明白了这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白了几分。她的双唇轻颤着不停,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禛,这个时候也只有胤禛能救她了。
“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唤来,爷一个一个的审,就不相信大家都不说!”胤禛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眼底的冰冷让人心凉。
他是认真的,一个一个的问过去,真的就可以知道是谁下手了吗?
不,优昙心里叹气,能够换了香囊的人。除了几个当事人,旁人想要插手,还真的很难。
“爷,不妨先从宋氏和刘氏身边的人问起,要知道若是真的因为那个香囊,那么谁能不动声色的拿到香囊,替换成相似的,又能不叫任何人发现不对劲呢?”
想必这个人,不是宋氏的人就是刘氏的人了。
胤禛点头,道:“拖下去,连主子都照顾不好,留着你们何用!”
“爷,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宋氏和刘氏身边的丫环嬷嬷都被带了下去,几人登时就哭出声音来了。这一去,怕是就回不来了!
“杖毙!”胤禛吐出这两个字,面无表情,一点点其他的情绪都没有。优昙皱皱眉头,心里明白若是找不出伤人的人,想必这些丫环都得死了。护主不力,也是一种罪啊,在主子眼底,奴才又算的了什么。
刘氏在屋内听到,挣扎的想要起来,她哭着说道:“爷,饶了嬷嬷和春喜吧,他们都是从家里跟着奴婢来的,她们绝对不会背叛奴婢的,绝对不会的!”
武氏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她呆滞的看着胤禛,又慢慢的扭头去看优昙,胤禛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优昙倒是一脸的无奈,发现她的目光,微微的瞥了她一眼,武氏的心,登时就揪紧了,她捂住胸口激烈的呼吸着,小嘴微张,身子轻颤,她困难的喘息着,有些透不过气气来了!
优昙冷眼瞧着武氏,她心虚了,还是怎么了?
武氏的反应很不对劲,优昙眼眸暗自盯着她,武氏可能发觉了优昙的视线,愈发的坐立不安了。额头上冷汗滑下,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扭着手绢,皱巴巴的手绢,看样子是不能用了。她脸色苍白中透着青色,仿佛在忍受着什么。
优昙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看向她的肚子,深吸一口气,道:“爷,武妹妹脸色不对,还是先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胤禛一听,扭头看向武氏,武氏咬住下唇,满脸的汗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胤禛,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叫胤禛楞了一下了。
“也好。”胤禛点头,他眼睛扫了武氏身边的人一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