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走。
盛谨言按住了她的手:“如果只是纯粹动情而订婚,你为何反应这么大?”
宁夕:“过去的事,他已经死了!”
又怒道,“你怎么不说说你当初为何不娶苏月儿?”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何要娶她?我从她身上,瞧见了无能为力的自己。宁夕,你以为我会爱上那样的自己?我替她出头,只是替自己出口气。”盛谨言道。
宁夕:“……”
他竟是把他当初的挣扎,这样轻松说给她听。
宁夕心中的怒意,散了大半。
怪不得他对苏月儿的事那么上心,却既不扶持苏家,也没有替苏月儿报仇而针对苏家。
爱屋及乌的道理,在苏月儿身上不适用。
“苏月儿是替我死的,我设计了我舅舅,她中了枪。所以这些年我总去祭拜她。”盛谨言又道。
他微微转脸,在月色下看向宁夕的眸,“我已经说明白了。你说说你的。”
宁夕:“……”
“你想把往事包装得很美好,一辈子记得?宁夕,自己拆开,看一看真实。”盛谨言表情变得严厉。
宁夕心口闷疼。
撕开伤疤,是非常残酷的事。
“……新年前一天的舞会,闻蔚年的朋友攻击我,说我‘攀龙附凤’,勾搭闻家兄弟。
闻蔚年没替我澄清,反而承认了这种说辞。当时很多人在场,我难堪至极,不知如何面对。
闻梁予去跟他吵了一架。翌日,新年的第一天,他带着我去圣保罗大教堂,向我求婚。
此举可以扭转我的处境,让我在与闻蔚年的较量中成为胜利者,舆论上我也占据优势。
当时我们谈恋爱,并没有到私定终身的地步。只是闻蔚年与他狐朋狗友,把我逼到了那个地步。”宁夕道。
盛谨言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他的判断不会有错。
宁夕不会对小白相一样的男孩动心到了不顾世俗的地步。
一个人的喜好,有迹可循。
宁夕爱长枪、纵烈马,没有挫折是不会往下找男朋友的。
“我们订婚没多久,他就出事了,一场大火中丧生。”宁夕又道。
盛谨言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这种不值钱的小白脸,在宁夕心中空占位置,可以轻松赶出去。
盛谨言只怕宁夕还记得小时候与孟昕良的情谊,其他男人他不放在眼里。
没有土壤的爱情,只是水印,用力就擦去了,无法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