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事实便是如此。假如他没有死,那他就是有阴谋。
在这段感情里,宁夕的未婚夫死了,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不能留恋。
一旦她讲什么旧情,就会落入陷阱与圈套。
宁夕不能为了过往,把现在一切都毁掉。
她用凉水洗了脸。
十月的夜,凉水有点寒,宁夕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回到床上,抱被沉思,一夜都没睡。如果明天就传出江澜做二夫人的消息,她大概也不会意外。
她这一巴掌,是把裂痕给打出来了。
宁夕又爬起来,翻出大嫂前不久给她的密报。
大嫂在港城替宁夕买了一套半山豪宅,足够一家人住的。
宁夕第二天补觉。
曹妈知晓督军半夜光着脚下楼,一边走一边穿衣,是非常匆忙又气急败坏。
“夫人,您和督军吵架了吗?”曹妈忐忑问。
宁夕:“没什么大事。”
曹妈还是很担心:“有什么误会,要及早说清楚。”
宁夕颔首。
这天晚上,盛谨言没回来。
老夫人还想等他吃个饭,派人来摘玉居问。
佣人说不明白,宁夕亲自去回话,说盛谨言有点生气,可能最近几天都不来。
“为何生气?”老夫人目光犀利看向宁夕,“因为江家的事?”
“当然不是!”宁夕笑了笑,语气笃定。
任何时候都不能露怯。一旦老夫人认定宁夕输给江家,她可能会作妖,到时候才是真的内忧外患。
“到底什么事?”
“夫妻间的小事,姆妈。”宁夕说。
她语气轻松。
似在警告老夫人,别掺和太深。要是他们“床头打架床尾和”,老夫人就尴尬了。
老夫人一梗,心里不爽,脾气却忍了下来。
“既然是小事,你劝着点。”老夫人说。
宁夕:“也不能一味让步,我先看看谨言怎样吧。他要是弄个姨太太回来,我就去劝着点。”
老夫人:“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宁夕,你可别忘恩负义,当初你怎么进盛家门的?”
宁夕:“我当然记得,姆妈。宁家的女儿,又不是贱骨头,连这份屈辱都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