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斤的野猪,在山林无敌手,狮子老虎都要退避三舍。你捡了一条命。”盛谨言说。
宁夕:“我阿爸也这样讲,事后他们都吓得不轻。野猪卖给了屠户,赚到了一笔钱,我就买了好些怀表。”
“好些?”
“不记得多少个了,反正买了很多。这个送一个、那个送一个,只不给我大哥。排挤他。”宁夕道。
盛谨言:“你挺记仇。”
“有点。”宁夕笑道。
盛谨言伸手。
宁夕把怀表又递给他。
盛谨言把玩片刻:“我记得,你上次说这是你二嫂送的。”
“照片是她送的临别礼物,怀表不是。”宁夕道。
不是她故意撒谎,而是这个故事很长,而且比较私人,牵扯到宁家一大家子人。
那时候,宁夕既不愿意和他说往事,也不是很敢在他面前多提自家。
照片是金暖送的,特意帮她裁剪好,放在她的怀表里,作为临别礼物。
如此说来,这怀表又有了一层含义。
宁夕一直戴在身上。
“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盛谨言道,“如此珍贵的战利品,当然要时刻戴着。”
又问,“你分送给其他人的,他们也珍藏吗?”
“这种怀表容易坏,也不算很值钱,他们早不知丢哪里去了。”宁夕道。
盛谨言:“可惜。”
宁夕没觉得多可惜。
要说起来,她戴着这块怀表,的确是一种习惯。
如果怀表彻底坏了,她也可以扔掉。
身外之物,没什么可惜的。
电影开始,宁夕和盛谨言不再交谈,都安静看着。
宁夕是陪上峰看电影,不怎么投入。好几处她没看懂,故事结束了她也没理清楚人物关系。
盛谨言则说:“这演得啥?”
宁夕:“……”
没看懂的不止她。
宁夕解释:“可能看电影前,要先看看电影介绍的海报,才能明白这故事大概是说什么。咱们俩都没看。”
盛谨言:“看个电影,先做几天功课?”
他最不耐烦看文字。
还是戏更好听。
演什么都知道,总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
只是换个青衣,换个扮相与唱腔,绝不会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