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劭想不通。
他最怕前者。
因为,这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会让军中所有人看到宁家的能耐。
督军哪怕对宁州同再有芥蒂,也该握手言和了。
宁州同还把他貌若天仙的女儿嫁给了督军。
宁夕进了督军府。
程柏升把她领去了盛谨言的房间。
他常住的房间,外面带一个稍间,有好几名军医守候,一进去就能闻到浓郁的药味与酒精味。
“他是睡着了。已经从昏迷中脱离,只是暂时不能下床。”程柏升道。
宁夕:“怎么从军医院弄回家了?”
“从一开始就没去军医院。封锁军医院,只是以假乱真。藏得太严密了反而不妥,要漏一点。”程柏升说。
宁夕颔首。
她看着床上唇色苍白的盛谨言,心里沉甸甸的。
“他为什么要替我阿爸挡一下,柏升?”宁夕抬眸去看程柏升,“他不是最讨厌宁家的人吗?”
“事出突然,本能而已。如果是个老练的杀手,说不定他和宁师座都能避开。孩子的枪法,歪打正着,谨言可能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程柏升说。
宁夕眼睛很胀。
路上,程柏升什么都告诉了她,她从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她默认,程柏升说的就是事实。
事实太过于意外,宁夕情绪莫名低落。
“……会留下病根吗?有些枪伤会落个隐疾。”宁夕又问程柏升。
“你盼我落下什么隐疾?”床上的男人,声音略微虚弱嘶哑,接了宁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