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凶器都有了。
盛谨言静静看着,没说话;程柏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回去吧。”
盛谨言和程柏升在监牢待了八个小时,深夜才回到督军府。
刚回来,瞧见宁夕站在外书房的门口。
她脸色并不好看,紧绷着,叫了声督军。
盛谨言点点头:“进来吧。”
一进书房,宁夕不顾程柏升还在场,对盛谨言说:“督军,我有错……”
“我没问罪,你道什么歉?你膝盖是软的?”盛谨言打断她。
“督军,我……”
程柏升则快速退出了书房,替他们关上了书房的门。
“有错有什么关系?我何时要求你做个圣人?”盛谨言冷冷问,“我的话,是怎么说的?”
“您说,要赢。”
“很好,你赢了!”盛谨言道,“既然赢了,道歉做什么?站直了。”
宁夕果然挺了挺后脊。
盛谨言觉得累。
不是心累,而是身体上很疲倦。
他受伤后,一直没有静养过。能下床,就要跟老将们斗智斗勇;能坐车,就要去驻地。
在驻地,他没有一日空闲,每天都要忙。
一旦他有倒下的苗头,虎视眈眈的獠牙会撕碎他。
今天坐车回城,又在警备厅八个小时,整整十二个小时没吃一口饭,盛谨言的体力透支。
他在健康的时候能支撑的,现在却不太行。
他坐下,没力气说什么,只是冲宁夕招招手。
他喊了副官,让准备宵夜。
说完这句话,盛谨言闭目养神,宁夕也不敢开口。
宁夕还以为他要调养下情绪,缓一缓怒气。
不成想,他的呼吸逐渐均匀,竟是睡着了。
宁夕:“……”
副官端了宵夜进来,宁夕摆摆手,让先拿出去;又吩咐他,叫厨房准备着,等督军醒了再吃;还让副官去拿一条薄毯,四月的夜有点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