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杀了宠爱了多年的姨太太,宁夕有点怀疑他到底是觉得谁漂亮。在那个瞬间,他有没有把宁夕当成旁人?
醉鬼毫无逻辑。
宁夕不去思考。用正常的思路去想醉鬼的话,就南辕北辙。
然后事情就一点点失控了。
他最后发了一场酒疯。要不是他烂醉如泥没有防备,宁夕也不能轻易弄晕他。
他不被打晕,那个晚上恐怕还要出乱子。
“我去酒窖选了黄酒,结果选了庆封老黄酒。听说六十多度,很容易喝醉。”宁夕说。
她主动替上峰背锅。
不是上峰酒量差,是她没选好适合的酒。
“你把他灌醉了?”程柏升笑,对宁夕竖了竖大拇指,“十几年来我一直想要灌醉他,没成功。你一出手就搞定,宁夕,你果然智勇双全。”
宁夕:“……”
“智勇双全”是个好词,宁夕却一点也得意不起来。
她与程柏升闲侃几句,话题投机,挺愉快的。
宁夕从督军府回来,接到了一封信。
薄薄的,从港城邮寄到苏城。
宁夕打开,里面是短短几行字,另附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阿诺姐立在西医院的病房门口,安静看着镜头。她很美,极佳的骨相,哪怕黑白照片无色彩,也看得出她的风华。
信上说,她要随老师折返伦敦,但很期待早日结束实习,回到港城择业,成为一名内科医生。
宁夕微微笑了笑。
这封信,是好消息;对孟昕良,则是灵丹妙药。
繁繁一事,若不是孟昕良主动提供情报,宁夕也不能防范周全。等她慢慢摸透繁繁的目的,可能已经晚了。
孟昕良救了宁夕一次。
宁夕打算把这封信和照片都给他,作为回报。
她打电话,约孟昕良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