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说,不认识字的局限很大,最多爬到一个香主的位置。如果还想要更进一步,字是必须认得的。
她可以教他。
孟昕良本就是个很聪明的人,从小是个孤儿,一直在码头混饭吃。他没有去偷偷摸摸,而是接触洪门的人,争取机会。
他也认识几个字,都是很简单的。
云诺教他,他就愿意学。那段日子,做梦都在记字。
她夸他真厉害。
“我就没见过学得这么快的人,你脑子真好。你要是生在好的家庭,肯定能考个状元。”云诺说。
孟昕良心中得意。
认识了字,她又教他写字,还买了字帖给他。
孟昕良苦练。
哪怕到了今时今日,每晚都要练半个时辰的字。
他写一手漂亮的字,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儿时的经历,只当他是家道中落。
孟昕良看着这些英文,他必须得学:“能有多难?”
他想了想,去找闻蔚年,让他帮衬找个英文老师。
他身边的人,都干不了这个。
孟昕良去闻蔚年的小公馆。
佣人说他在楼上,孟昕良叫了两声,没人回答,他上楼去了。
他与闻蔚年已经混得很熟。
楼上主卧,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而门没反锁。
他直接进去了。
闻蔚年刚从浴室出来,只穿了条亵裤,光着上半身擦头发。
看到孟昕良,他脸色骤变,急忙转身回了浴室。
而孟昕良,已经瞧见了他胸腹处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