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反应过来,三哥来找她、她那晚有点失态的事,他已经察觉到了。
她沉吟片刻,才低声问:“被烧死的那个?”
声音比夜风更轻盈。
盛谨言架起了胳膊,示意她挽上。宁夕把手伸进来,他压住,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手背。
掌心滚烫,薄薄老茧,触感那样鲜明而真实,叫人无法逃离他的掌控去堕入虚空。
宁夕的思路,也无法沉浸回到过往。
“说给我听听。”
宁夕微抬眼帘,去看他脸色。
月光如此温润,给他也添了一层柔光,他并无怒色。
唇角也是放松的。
宁夕:“他叫闻梁予,大总统府的少爷。他被人害死了,葬身一场大火。”
“说说你与他的关系。”
“……我们私下里订了婚。”宁夕道。
这话说出口,她总感觉她与盛谨言接下来的关系都会很紧张。
他自己左一个、右一个,也不会耽误他生宁夕的气。
盛谨言:“为何?”
“什么?”
他没有恼火,而是疑问。
问她为何订婚。
“就像我姆妈,她并不承认我二弟在国外的婚姻,一番抗争才答应。你这样聪明谨慎的人,不可能不考虑家族的阻力。”盛谨言说。
宁夕一时哑然。
盛谨言:“你不顾一切在国外订婚,原因是什么?”
宁夕想要抽回手。
有些问题,她无法回答。
盛谨言的狠辣,超过了宁夕预料,她想要逃避。
“当时处境下,不得不做如此选择?”盛谨言又问,“跟我说说,当时私自订婚的缘故。”
宁夕轻轻咬唇。
“不,我们当时感情很纯粹。”宁夕有点恼火。
她不该生气,也不能生气。
可心里的美好被盛谨言无情戳破,宁夕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