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很想说,到底是谁狠心?然而被刺激得毫无他念,只想把这张床和她一起拆了,叫她知道他的心到底多狠。
旗袍的纽扣全部掉了,落在地砖上,似雨滴打在地面,泠泠作响。
宁夕的手,反过来抵住床头板。
盛谨言酣畅淋漓,一颗浮躁的心稳稳平静了下来。
看着她汗涔涔的鬓角,他低头轻轻吻着:“疼不疼?”
宁夕:“还好,有一点。”
他又吻她唇角。
宁夕侧偏过脸,凑上他的唇,与他交融彼此炙热的呼吸。
她的手指,穿进他短短黑发里,不轻不重揉按着他的头皮,唇始终不离开他唇瓣。
盛谨言舒服得哼出声。
洗澡的时候,盛谨言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这几日到底气什么,好像天大的事。
哪有什么事?
那天他恼火,弄她的时候的确很粗鲁。她是他的妻,又不是外面供他享乐的女人,她不应该被那么对待。
私下里也不行。
宁夕是高门女,她有自尊的。盛谨言平时也很欣赏她这一点,怎么发火的时候就忘记了?
他想要她动情,难道就只能容许她乖顺,不能接受她发脾气吗?
宁夕打的那一下,极有可能是往他胸前打。毕竟在黑暗中,她没找到准头。
至于宁夕去追那个背影,盛谨言其实也瞧见了。
是有人存心利用。
假如有个女人,在他眼前晃荡,酷似已经去世的苏月儿,他可以无视吗?哪怕他对苏月儿并无男女之情,难道不应该搞清楚怎么回事?
放过去,往后可能会成为祸端。宁夕那么谨慎,她必然会在意的。
盛谨言那天生气,还有宁夕的生疏。
短短时间不见面,开口又是督军,把他打回了原点。
然而,他的确离开了她一段时间。她的感情没那么快,面对临别时生出陌生感,非常正常。
盛谨言还记得自己刚从大帅府搬到别馆,住几日就去驻地,等回来的时候,哪哪都怪异。
这个也不怪宁夕。
感情如果是一种花,有些花开在春天,有些开在冬天,时间不同步可以等。
好东西,都需要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