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抬眸,静静看他一眼:“谋杀?”
“半个小时前,警备厅才在一家饭店的房内寻到她。我跟着去看了,人已经死了,是胸口中枪。
警备厅的人通知葛家,葛明还没有到,我就先回来了,告诉你一声。”程柏升说。
盛谨言:“告诉我做什么?死了就找地儿埋。”
程柏升苦笑:“你当这事能轻松解决了?葛明的女儿,这么死掉了,恐怕后续无数个阴谋等着。”
他坐下,叹了口气,“快过年了,又不太平。”
程柏升还说:“你才警告了葛明,要他请辞,葛五小姐就死了。这个关头,恐怕葛明会以为是咱们下手的。”
“我想要对付他还不容易?犯得着杀他女儿。”
“杀鸡儆猴。”程柏升说,“要是葛明立马来请辞,不是以退为进,而是真的打算走,他就是猜疑你了。”
盛谨言:“……很凑巧。”
“谨言,男人不能沾美色。”程柏升突然道。
盛谨言蹙眉。
“你别说你不是为了给宁夕出气。”程柏升道,“你明明知道,宁夕可以处理的,非要替她出头。”
“两码事。”
“死了人,可能会被搅和成一码事。我这是替你担心。”程柏升道。
盛谨言没说话。
程柏升:“我吃点饭,去警备厅看着。”
盛谨言:“你回去睡觉。明早再去看,天又塌不下来。”
程柏升着实有点累,必须好好躺着,缓缓精神。
他点头,也对盛谨言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两人各自回家。
盛谨言刚进摘玉居,听闻宁以申和宁策兄弟俩到了。
宁夕静静听着兄长说话,并没露出苦相。
“督军!”
兄弟俩瞧见了一袭军装的盛谨言,纷纷站起身,恭敬行礼。
“坐吧。吃饭了吗?”盛谨言随意摆摆手。
“已经吩咐厨房做饭了。想着你也许快回来了,叫二哥、三哥等一等。”宁夕说。
又问,“葛宝娴真的死了?”
“我也是才听说。”盛谨言说,然后看向在警备厅当差的宁以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