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事,宁夕没跟祖母之外的任何人提。
人性很复杂,没到利益相关的时候,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宁夕和京春安都好。
盛家这段日子很安静。
老夫人被戴云兮和江太太气得心梗,脾气一直很差,家里所有人噤若寒蝉。
宁夕做主,谢绝了外客。
除了姑奶奶盛长荣,其他人来访,一律拒绝。
盛长宽也垂头丧气。
他一连好几日不见了踪迹,老夫人后知后觉发现了,吓得不轻,叫人去找,又把宁夕喊了去。
宁夕:“阿宽去了他乳娘家,在那边住了几日。他跟我说了。”
老夫人眉头深深拧起,非常不快:“叫他回来!要不是冯氏撺掇,他也不会娶戴氏。冯氏这一家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应该赶走!”
她看向宁夕,等宁夕接茬。
“姆妈,阿宽说,都是他的错,他被云兮吸引,私自和她结婚。他既不怪乳娘没把关,也没怪当初我们接了云兮进府。他很懂得反省,这是一件好事。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痛苦至极。他都没有牵三扯四,咱们何必自领错误?”宁夕淡淡说。
她不帮忙,还要刺老夫人一下。
“……你要是不劝,我根本不会让戴氏进门!”
这话,她当着盛谨言说过,如今又亲口指责宁夕。
宁夕:“这个家又不是我做主。”
管事妈妈急忙劝。
和宁夕吵架,老夫人一点好处也没有。
盛谨言去了趟驻地,冬月中旬才回来。
刚到督军府,他给宁夕打了个电话,可宁夕不在家。
冬月难得天气晴朗,宁夕和金暖出门去逛街了。
金暖预计腊月生,她要在生产之前先玩一玩,玩尽兴了。
“这种小衣裳,家里准备了!”
逛街时,金暖时刻压住宁夕的手,不让她买。
宁夕什么都想要添,压根儿停不下来。
小婴儿戴的金锁,宁夕送了金暖七个,因为她每次瞧见了不同的,都觉得很好看,比上一个更漂亮,必须买回去。
小衣裳、鞋袜与小被子,更是不用提,宁夕不知买了多少。
当宁夕再次伸手要买小衣裳时,金暖恼了:“我准备了一个大箱笼装小孩子的东西,已经塞满了!”
又打宁夕的手,“不准买。你要是再买,那个大箱笼我不动了,等你怀孕了直接抬去督军府。”
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