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去看他脸色。
路灯光线昏暗,他肌肤深,宁夕看不出他是否酒劲上头。
晚饭是一坛子酒,半斤装,他好像都喝完了。
盛谨言酒量挺好的,不至于半斤酒就醉。他这么一说,宁夕也这么一听,任由他跟在身后。
两个人默默排队,没交谈。
很快轮到了他们。
宁夕买了一只。
上汽车时,用油纸包着的烤鸭还是热气腾腾。
盛谨言撕开油纸,尝了一块。
“怎样?”宁夕问。
他又拣起一块,往她唇边送。
宁夕:“……”
想躲,又怕上峰觉得没面子,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凑过来把那块烤鸭吃了。
鸭肉咸鲜、鸭皮香酥,的确很好吃。
宁夕觉得上峰绝对满意,心里似完成了一件大事。
盛谨言却轻轻蜷了蜷手指。
他喂宁夕的时候,没多想,只是让她尝尝,却忘记了手指与筷子不同。
宁夕的唇,碰到了他的手。
柔软得像是什么化开了,流淌得到处都是,四肢百骸里都浸润了那份柔。
盛谨言一时没办法处理这种怪异感,表情收敛。
“……下次推荐给柏升。他带朋友去野餐,也可以买一只烤鸭。”宁夕说。
盛谨言:“怎么不推荐我去野餐?”
宁夕:“您那么忙,而且这种新派的游玩,您应该不喜欢。”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古董。新派的东西,好玩的我也愿意接受。”盛谨言说。
宁夕发动了汽车,准备往回走:“您和柏升说,下次叫他安排。”
“行。”盛谨言道,“除了小蛋糕、烤鸭,你还想要吃什么?叫柏升都带上。”
宁夕:?
除了柏升,她也要去?
两个人当差,面对面的苦。宁夕想着自己增加了程柏升的工作,也给自己找麻烦,有点想抽自己嘴巴。
她只想跟大嫂和金暖出去野餐。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主要看督军您的意思。”宁夕说。
宁夕这天一直没回房。
上峰买了烤鸭回来,又吩咐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