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盛谨言厉呵。
他背对宁夕,十分狼狈。
宁夕回想自己的力道,难道下脚太重?
哪怕是真的,她也不好去检查他的伤情。
她想把自己的脸摘下来,埋进土里。因为它现在在一阵阵发麻,她浑身都尴尬得要碎开。
盛谨言之前被子弹擦了心包,重伤初愈,要是再添一个隐秘伤……
宁夕死死咬住唇,还是要问一句:“督军,要不去军医院……”
她忍着头皮发麻的尴尬,走到他面前。
看到了,她一愣之后快速转过身。
她知道他为何背对她了。
现在更尴尬了。
宁夕毫不犹豫冲出去。
冲出院子门口,她才高声对里面说:“督军,我去端茶来,您稍坐。”
——你应该知道洗手间在哪里,自己去处理下。
宁夕一边小跑,一边使劲揉自己的脸,想把那种麻辣辣的感觉搓掉。
她出去后,挨了快四十分钟才回院子。
要不是她的闺房,她会一去不复返。
回来时,盛谨言坐在沙发里,神色如常。
宁夕把茶放在他旁边,目光不看他:“督军,时间不早了,吩咐汽车送您回去吗?”
“吩咐一声吧。”他道。
没喝茶,他和宁夕去了祖母那里告辞,就离开了宁家。
他一样难堪,迫不及待想要走。
宁夕这个晚上住在家里。
她睡不着,想换到大洋彼岸去生活。
这晚绝对是她人生最窘迫的时刻,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