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铺子的,味道不错。宁夕分了出来,给盛谨言和程柏升也尝尝。
盛谨言便问:“我隐约听到你们聊天,说什么十年了。你和他,认识快十年了?”
宁夕:“算吧。”
盛谨言尝了口菱粉糕,噎人。
他觉得上苍有意捉弄人。
苏城这么大的地方,宁州同是军中高官,十年前他却不认识宁夕。
他应该认识的。
应该在一个转角处,看到她。
毕竟,盛谨言很早就认识宁家的儿子们。
如果他遇到过宁夕,他肯定记得。当年的小姑娘,从照片上看得出初具风华,从小就漂亮得很打眼,盛谨言见过就不会忘记。
而孟昕良,与她相识已经十年。他一定见过她打完野猪后光彩照人的笑容。
他们提到十年,孟昕良的表情那般欣喜,眸光似染透了漫天星辰的光,明亮而绚烂;而宁夕,微微垂首时略带一点心酸与羞赧。
是很好的回忆,也是很好的时光。
哪怕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也叫人嫉妒。
“宁夕,你的怀表呢?”盛谨言突然问。
宁夕从口袋里掏出来:“这里。”
盛谨言:“可以送给我吗?”
宁夕诧异:“旧怀表,不太准了……”
“能送给我吗?”他固执问。
宁夕:“您不嫌弃的话,那就送给您吧。”
盛谨言放在掌心。
“就当你替我保管了十年。”他突然道。
宁夕:?
程柏升在旁边吃菱粉糕,假装自己不存在。
上次为什么打孟昕良,程柏升已经明白了。
站在程柏升的角度,这缸陈年老醋好酸,挺难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