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您下次不方便发火的事,可以告诉我,我替您发作。”宁夕又道。
宁夕的嗓音很好听,清清爽爽,没有半点甜腻做作,说话时似落地的铃声,清脆又动人。
盛谨言的坏情绪,瞬间被扫空了大半。
“不用操心。”他道。
宁夕:“还是替姚劭说情?”
“更恶劣。”
宁夕想了想:“难道是又提了姚家庶女给您做妾一事?”
盛谨言很喜欢聪明人,跟她交流不费劲。
“的确。”
“真过分,我才出去一会儿,就要给我丈夫拉皮条!您应该告诉我,我当场啐他!”宁夕气鼓鼓说。
盛谨言呆了呆。
宁夕一番做作表现,看盛谨言都愣住了,情绪似乎转移,她的开导有了效果,便笑起来:“您骂他了吗?”
“没有。”
他当时很克制,堪称和颜悦色,不想那几个人都站到姚劭那边。
不是对付不了他们,而是很麻烦。盛谨言不愿军政府再有大的波动,至少在他做好后续安排之前,不能动荡得太厉害。
他需要五年、八年,才能培养出自己的心腹,给他们立功机会,再把这些乖戾嚣张的老臣都取代掉。
时机未到。
“那他今天走运了,逃过一劫。”宁夕笑道。
盛谨言伸出手,掌心朝上放在桌面上,看着宁夕。
宁夕很快会意,把手放入他掌心。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燎得宁夕心里发慌,同时也似有了力量。
盛谨言沉默握住她的手,表情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