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了督军,就是这四省土皇帝,他的言行会被诸多关注,不管是老将、市政厅的人还是报纸,都会盯着他。
他在乎威望。
不能无缘无故、当众下狠手。
哪怕是替宁夕背“杀了姚安驰”的锅,都需要挨上一枪,名正言顺。
程柏升原本对很多事都反应不敏锐,不会挡在盛谨言前头。
可宁夕在军医院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他灯下黑,竟是一直没有履行他的职责。
他劝着盛谨言,又给他使眼色。
盛谨言:“猪都比她聪慧几分!”
“那就扔进猪圈,叫她醒醒脑子。”程柏升说。
葛宝娴脸色更惨白,膝行几步要去抱盛谨言的腿:“督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命!”
副官堵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盛谨言进了菜社,心情不太好。
他今日与程柏升宴请一位朋友,是从徽州驻地回来的,也是盛谨言很器重的年轻将领之一。
葛宝娴的话,简直戳盛谨言心窝。
盛谨言总觉得,宁夕这种有眼光的女子,理应爱慕他的。他短暂的人生经验,让他认定这样的想法。
可几次试探,都失败。
因为中间有个孟昕良。
盛谨言取代不了时光,对这件事无法触摸,越发记恨。
他前不久才发誓,不再为了孟昕良和宁夕生气,故而他只能自己气自己。
进了菜社,盛谨言进了包厢。
程柏升对他说:“我去孟昕良那边打个招呼。”